他身上的檀香味似乎重了些，阮姜被迫抬眼看着他，鼻息之间，也满是他身上的气息。
“这里。”
“脏了。”
慕玉一字一顿的说着，他眼神冷冽，在看到这红肿的地方因着自己的摩挲而越发的透着红润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又想到了刚刚自己浅尝辄止的感觉。
很软。
但是，这里还有旁人碰过。
只是一想到这个，慕玉心里渐起的旖旎，就消散了下去。
他看着阮姜，目光触及到她鸦睫上挂着的晶莹泪珠，眼神轻晃，嗓子里就发出了一声的轻嗤。
像是在讥讽她。
又像是在，讥讽自己……
*
屋外微风不燥，珠帘晃动的声响不大不小，待有大手撩起时，又将那声音给放大了些。
阮姜窝在被褥里，即便内里温热，她的手脚还是冰凉到让她身子都在颤动。
“冷？”
洛音凡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是有露水从竹叶上滑落，滴在地面上发出的闷响一般。
阮姜抬眸，看向他，鼻息间萦绕的，又是熟悉的松香味。
她的脸盲症，洛音凡，并不知晓。
“若是觉得冷，大可以吩咐人在殿里烧些炭火。”
目光触及她的瞳孔，里面倒映着他此刻微冷的面容，或许也是觉得自己的话语过于的冷漠，洛音凡抿了抿嘴角，再看向她时，语气又缓和了些。
“在这里，你可以不必拘谨……”
话音未落，柔夷就主动攀附上了他的劲腰。
阮姜将脸埋于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味，头一次，她觉得有些许的暖意。
在被送来之前，她时常耳边回响的，就是他们对洛音凡的恭敬，或许是听得多了，她的思绪都在被不断的撕裂重组，以至于在听到他对她投射出来的一丝善意时，阮姜心口都在发热。
浓郁的馨香萦绕在鼻息之间，洛音凡在被她抱住以后，身子都晃了一下。
他僵在那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垂眸看着她，在感觉到白嫩就挤压在他腹部时，耳尖都红了一片。
洛音凡素来冷清，他的宫殿里，也都是些冰冷的玩意，而如今娇软的人儿一住进他的宫殿里，似乎都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的人气。
他就站在那里，玉手环住他的腰身，在阮姜终于抬眼看他时，就对上了他绷紧的下颚。
“尊者？”
声线酥软，尾音上扬，勾缠的媚意仅仅是一句话都可以让他心尖颤动。
洛音凡此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群人固执的想要将阮姜送与他了。
他眸色暗了暗，看向阮姜时，还能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澄澈。
喉结微微滚动，嗓子里升起的干涩迫使着他又起了异样的心思。
“不要这么看我……”
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在感觉到卷翘的睫毛微颤时轻挠着手心，洛音凡又不免更加的口干舌燥。
他不是圣人，但同样的，也在为自己刚刚心里突然涌起的念头而唾弃自己。
头一次，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本不该有的念头……
卑劣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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