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从阮姜的宫里日常号脉出来,不过才走了几步的地,就是撞见了进宫的文子昆。
他目光闪烁,视线停留在太医的身后时又有片刻的凝重,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太医,唇角抿起的同时,又低声询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她,身子可是好些了?”
即便如今阮姜已经坐上了他母后曾经坐的位置,文子昆还是无法去承认她是他名义上的“长辈”。
太医听到他的问话,神情谦卑的同时,也是故作听不懂文子昆话里的意思。
“娘娘她身子比之前好些了,只要再抓几味药调理几日便可。”
整个后宫都被提点过,不能私自去泄露阮姜身体的状况,因此,即便文子昆贵为太子,太医也不可能去违逆文帝的意思。
更何况,阮姜此时的身体状况,确确实实的,需要去好好的调理一番。
*
午夜的宫殿总是透露着几分的诡秘,屋内燃着火炉,让原先冷清的殿内有了些烟火的气息。
阮姜靠在软榻上,手里握着书卷,身子已经有了疲倦的感觉。
自从被太医诊断出来怀有身孕后,文帝便是将她日日困于宫中不让她在外人跟前再露面。
捏着纸张的手一松,书卷就砸在了地上,发出的闷响伴随着屋外突如其来的雷声,让阮姜的意识有一瞬的清醒。
火炉燃起的热气熏陶着整个屋子,薄雾遮盖住眼前的视线,阮姜弯腰想去拾起,刚触碰到书卷,又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青筋微露,凌不疑站着她的面前,瞳孔里折射出来的光彩有些黯淡。
他看着她下意识捂住自己腹部的样子,唇角渗出的笑意像是萃了毒一般。
“姜姜,你与子端,也有私情对吗?”
文子端在知道宫中的事情以后无法确切的去见阮姜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想了半天,却是找到了凌不疑这里,写了封信,拜托他交给阮姜,信被截下了,信里缠缠绵绵的内容自然也是让他知道的真切。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原来那夜在殿外的人是谁,也才知道自己宁愿忍着疼痛都要诉情的心上人早已和自己的好友暗度陈仓。
或许,看着阮姜捂在腹部的手,凌不疑眼里的暗沉愈发的深邃。
他倒是不知,她腹中的孩儿,又会是谁的种?
文帝?子端?亦或是他?
扼住阮姜的手腕,看着她抬眼看向他时又晕染的眼尾,以前的他是满心的疼惜,而如今,心口却是又涌起一阵的疼痛。
比那日压迫着他不让说出情话的还疼,吻住阮姜的唇瓣,干涸的枯木像是寻到了清泉一般。
百般撕扯,直至鼻息间充斥着的是铁锈味后凌不疑才感觉到那股子的疼痛有所了缓解。
阮姜的身子被他压在软榻上,腹部受到挤压,胸口就有沉闷的感觉。
她的手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是又在下一秒被系带捆绑住了那里,让她挣脱不得在他的臂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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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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