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忽然变得黑暗一片。
这不是单纯的夜晚——没有任何一种夜幕能营造出如此纯粹的黑暗。这是囚室的黑暗,是被蒙住眼睛一般的黑暗,是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丝光线也无的黑暗。
他挣扎着想了解自己的处境。我在哪里?
没有任何回答。下一刻,一个更大的疑问如同牢笼般笼罩了他,抹去了相比之下并不太重要的前一个。我是谁?
回忆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一切时光倒转,往事历历在目,那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画面,让他隐隐约约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那些事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它们一瞬间消失,一瞬间又回来,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它们一瞬间消失,一瞬间又回来,然后再消失。它们有些一闪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有些则裂成了许多细小的碎片,记得,却也没记得。
他试图让自己的四肢重新运作,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的残破模具,只有一只手可以勉强挪动。
他极力延伸着自己的感官,探查他的周围,他的感觉模糊且杂乱,但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他正在被运送,或者说,他正在某种交通工具上·,而那东西本身就在移动。
他疯狂地挪动着自己的身躯,希望可以通过感知判断他处在的位置。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效果,但他的意识却由此清晰了起来。首先,是他的左右手的精神变得不再麻木,开始有骨骼碎裂般的疼痛感,然后是腿脚,内脏,大脑。
他缓缓睁开双眼,粘稠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剧烈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使得他无法站起。他那几到深入骨骼的伤口依旧在大量出血。
一股眩晕感侵入了他的大脑。他闭上眼。
“多顽强的狼种!”这是他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句话。“相信这次实验不会再出差错了”顽强的狼种!”这是他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句话。“相信这次实验不会再出现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