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阳云就时不时看向月川旻。
最终，要进曷云城时，还是没忍住。
姜阳云靠近月川旻，低声问:“那具傀儡是不是你让他说话的？”
月川旻往后看了一眼，就见洛乔渊正抱剑当哑巴，跟在她后头，装得很像……有点活人样的傀儡。
现下，这郦域曷云城是他要来的。
船是他操控开的。
也不知来这做什么，找‘郁南’吗？
月川旻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本该在极零界域殒殁的上仙突然活了过来，还是与魔对立的，被姜阳云这只邪魔知晓估计会被吓死。
旋即，月川旻垂眸望了一眼神像木牌，问道:“你戴着神像木牌，可有不适？”
听那些仙门人讲，这神像木牌是用来驱邪魔的，而姜阳云恰恰是一只从极零界域跑出来的邪魔。
一说到神像木牌，姜阳云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讨厌，立刻开始喋喋不休，“这木牌，还神像。长得那么丑，还说吓退邪魔。呵呵，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这些仙门人脑子坏了，还是审美有问题，喜欢这么丑的东西。天天戴在手上显摆，自以为能避灾驱邪，怎么没把我驱了。要是以前的我见到这东西，一定将那人的手割了，眼不见心不烦。戴哪割哪……”
姜阳云说得正是激昂，抬眼就见到城门口放着的一尊神像，吓得立刻闭了嘴。
说来也巧，能把姜阳云唬住的神像与木牌上的长得并不一样。
比起木牌的神像，在港口的柱子上和城门口放置的神像，面容相当温润，身姿挺拔。左手拿卷轴，右手背在身后，目光正看前方。
俨然一副书生样。意气风发，飘逸洒脱。
“那个，我还是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你。曷云城郊外的费宁谷。”说完，姜阳云直接跑了。
望着逐渐消失在雾中的背影，月川旻抬头看了眼神像，心想:有那么恐怖吗？
不过也好。
月川旻转头去看洛乔渊。
正巧，他也看过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洛乔渊说。
月川旻盯着他的眉眼，片刻后，问道:“你来这，是为了‘郁南’？”
洛乔渊静默了会，说道:“算是。”
随后他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说，是你要来。”
月川旻:“……”
她都没有记忆，怎么知道是不是她要来。
月川旻回道:“其实，你应该看出来，我没有记忆，而且也许我不是她，不是囚在极零界域的魔头。只是个不小心进这具身体的，原主可能在或不在。”
“夺舍吗？”洛乔渊望向月川旻那张脸，道，“我从不认错人。”
夺舍……
又是个新词，但意外的是她听懂了。
月川旻道:“……嗯，这算也不算，我并没有杀掉她的魂魄。”
洛乔渊解释:“有些修士在夺舍后，也会意外丧失平生记忆，只余基本常识。”
月川旻:“……”
早知道不瞎解释了。
“若是夺舍，名字最是重要。夺舍的人不会忘记自个的名字。请问，你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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