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踉跄着落地的人，已经停止尖叫，正在缓解刚叫太大声而引起的咳嗦，就看见月川旻慢慢转眸看向他。
目光扫过他的时候，眼神极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
这又怎么了，自己好像没惹到她。
难不成是他的大叫吵到她了？还是他刚没说出离开极零界域的方法？
可他真不知道怎么出极零界域，想着月川旻这个大魔头在这呆挺长时间，应该知晓些什么。
回想起刚才月川旻冷笑的那一幕，他还是没忍住，小心问道：“……你、你笑什么？”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静默，风雪呼嚎着擦过他的耳朵。
好冷！
片刻后，才等到月川旻的一句话，“你叫什么？”
他顿了下，才道:“姜阳云。”
“很好，带路吧！”
“？？”姜阳云疑惑地转头扫视了一圈。
这地方是一片凄凉的荒野，覆盖着一层细雪，满眼皆是霜白。远处，像是荒野的尽头，有一株参天枯树，仰头也望不到顶。
月川旻望着那树，想必之前踩着的寒树枝头就是这株巨树的树顶。
一样的光秃秃！
“这不会就是那出极寒界域的出口！”姜阳云看着那仰了好久都没看到顶的树，有些激动万分。
“进来的时候就听说，这极零界域原是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界，包裹在雷云之中，终年寒雪不化。后因仙魔之战，整个界开始倒塌，直直从天上坠入鸿野海。自此这里就改名叫极零界域。’”
“听传言这界是颠倒着落下来的。想必这里就是界的头！”
姜阳云解释完，抬脚就往那棵惹眼的巨大枯树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细雪之下全是尸骨，半腐的、全腐的以及保存完好的。
这些尸骨残骸旁斜插着各种锐器，有刀、有剑、有法器，皆掩埋在此地。
月川旻跟着他在尸冢中穿行，赤足稳稳地避开这些锐器。
等走过尸体残骸，只剩下斜插在雪地的刀剑斧等锐器时，愣是没能靠近巨树半步。
依旧同来时看见的距离一样远。
这样走下去能到头吗？
月川旻盯着姜阳云的背影，心想。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立刻停了下来，转头就见月川旻盯着他。
“……那、那个，这尸剑冢可能是阵法…”
月川旻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呢？”
“我不大擅长破阵，你在这里呆得最久……”姜阳云吞吞吐吐道。
月川旻听到与这具身体相关的内容，问道:“有多久？”
这话，可让姜阳云愁眉苦脸起来，差点要跪下来:“魔头……不，祖宗，求你不要再寻开心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你不高兴，你就帮一下忙，怎么过阵吧。”
月川旻:“……”
她看着姜阳云，心想自己也不会破阵。
月川旻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想法子，抬眼的功夫就瞥见了一抹白。
那是跟雪色不一样的白，带着温润亮意，像殿堂里的玉石台阶。
她转头，透过风雪与刀剑交错的缝隙，看到了那东西的一角。
像是玉殿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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