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空透着似有似无的光,如同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幽幽的月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浮动着的夜风带着那份忧伤吹进B市。
“咔嚓。”门开了。
晚上十点半左右,景辞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那个豪华而令她压抑的喘不上气的家。
“老景,你看看这就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学习成绩不好就算了,还成天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就她这样你还将公司给她,早晚给你整破产了。”餐桌上正吃着饭的沈情濡一边盛着鱼汤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随后将盛好满满一碗的鱼汤放在了景泽面前。“你看看我给你生的儿子,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她本就心烦意乱,回到家里就看见沈情濡那充满埋怨的眼神,心里烦的不得了。
“沈情濡,你生的景泽是
挺优秀的,只不过命不好,没能摊上个我那么好的母亲。这景氏集团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在她的遗嘱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将来这公司不管是一路生花也好,还是一夜破产也罢,这都是我这个景氏继承人该操心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无名小卒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景辞直接将沈情濡刚刚盛好的那碗鱼汤放在自己面前,端起来没几口就喝的干干净净。
“那是我给我家景泽做的,他今年要参加中考,得多补补身子。”沈情濡又急又气外加些许无奈的叫嚷道。
景辞擦了下嘴,薄唇浅扬。
“喝这玩意得补到什么时候,有病就去医院,让医生多给你家景泽开点药,可比这玩意管用多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沈情濡腾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景辞吼道:
“再怎么说景泽他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把话说道这么的难听呢!喂,小兔崽子,后妈也是妈,你给我站住!你听见了没有?”
“行了,你就消停一会儿吧。这么多年了阿辞她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她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景立深边夹菜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沈情濡脸都给气歪了,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都在不由控制的抽搐着。
“还不是让你给惯的,老景,你偏心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她景辞是你亲生的景泽就不是了吗?你要是对小泽有你对那个小兔崽子一半好我也就算烧高香没白嫁了。”沈情濡一把夺过景立深还没有吃完饭的碗走进了厨房。
“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阿辞她怎么了。她只要每天活的开开心心的就够了,我本来就没想过让她走我的老路,最后变得那么的累。”
了学就将心收一收,都放在学习上,就算不能出人头地好歹也得考个本科,这样公司里的那些老家伙才会服你。”景立深语重心长的劝导道,将自己刚刚剥好的橘子递给景辞。
景辞抬了抬眼皮看着景立深,用手接过橘子吃了两口。
景泽吃完饭就一直站在客厅的一面墙板后默默的看着景立深对景泽那份小心翼翼的关心,牙齿咬在下嘴唇上有些发白。那是他从小就可望不可及的父爱,却被他的那个姐姐一次又一次的无视。
“听说你转到我们学校了?”景泽等景立深离开后来到景辞身边问道。“我在学校里跟我母亲的姓,见到了别叫错了。”
景辞缓缓的起了身,将屏幕上有着惊人战绩的手机放回兜里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景泽的肩膀,“放心,你在初中部我在高中部,咱俩见面的机会很少的。就算见到了我想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