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礼茂却是一副我就欺你了,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看着他这样,别说吴墨然了,唐婉情都想上前揍他一顿。
怎么能有人无耻到他这种地步?
可眼下的状况绝不能就这么放任着愈演愈烈下去,不能在吴墨然身上动手,那她…
只见,唐婉情从腰间的束带上抽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攥在手中,装作要劝架状走上前,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吴墨然的胳膊,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道:
“墨然,没必要,眼下最重要的是锦心的状况,即便你把他打死了。”
“但若锦心不能恢复神智,其他的都是空谈。”
吴墨然显然是有些不解的,唐婉情不是个事非不分的人啊?
正在吴礼茂正色起了唐婉情还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时,唐婉情的手却悄悄的伸向吴礼茂的身后。
在他腰背处找到能致人乏力的穴位,银针快准狠的落下。
吴礼茂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一下的刺痛感,但转过头看去,却并未发现周遭的人有什么异样。
随即,他又摸了摸腰部,确认只可能是他的错觉,才作罢。
可是,当他正想还手的时候,却发现手上有些使不上力气。
而此时,唐婉情的眼睛却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切不是她做的一般。
而她的这些小算计,自然是没逃过吴敬那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能够轻而易举的解除一场他都不敢保证能解除的风波,小姑娘是有点本事的。
而吴墨然在吴礼茂有些探究的目光回过头查看时,便也发现了端倪,尤其是唐婉情伸到吴礼茂身后,又极速抽回来的那只手。
他在心里暗自耻笑,自己已经算是心思够深沉的人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吴礼茂狠的牙痒痒,早就听说这个楚陌儿会些医术,替寨民们谋得了不少福利,他起初还没放在心上。
结合刚才腰间无缘无故的痛感,再加上他在山下看过大夫给病人针灸过,他便也猜出了个大概。
他转过头,盯着唐婉情那无辜的脸,真想一把掐死她,唐婉情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目光也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与他对视,便也是吴礼茂刚刚对吴墨然那样,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架势。
的确,吴礼茂现在不禁不敢对她如何,还得反过来求着她,把针想办法取出来,因为他可是听说过的,这大夫下的银针,不通医术的人是万万拔不得的。
不然手忙脚乱的再扎到其他穴位,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而唐婉情却在这时靠近他一些,低声耳语道:“想恢复体力?娶吴锦心,并且发誓今后只对她一人好,否则你就一直虚着吧!”
吴礼茂一个大男人,自然懂这句“一直虚着吧!”是何意思,这不禁是对他人格的侮辱,更是对他精神上的打击。
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今后若不能人道,那他还活个什么劲啊!
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仿若此刻这里若是没有旁人,他就能直接开口唤唐婉情奶奶一般。
僵持片刻后,吴礼茂终是松口道:“好!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