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月认命的转身走向命案现场,她知道九王爷既然开口了,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能做的,只能是服从,不为的,只因为在这皇权至上的地方,没有权势,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沈芷月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下客房里的布局,发现凳子虽倒在地上,但是门窗却没有由外力而强行打开过的痕迹。
随后才踏入房间,仔细检查尸体,死者是西域商人,身上带着西域独有的香料,死因是胸口的一刀,凶手下手果决,一刀毙命,死者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王爷,看完了。”沈芷月检查完之后,镇定自若的站在九王爷的身边。
“结果如何?”
“死者女,三十岁左右,身高4.95尺。(这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很高了)死因是一刀毙命,但死者没有任何挣扎,门窗也没有强行破开的痕迹,不过我倒是在一扇窗子上发现一处补过的痕迹,应该是被外力戳破的痕迹。”沈芷月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得说给九王爷听。
九王爷听了,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还有呢。”
“没了。”沈芷月双手一摆,明显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九王爷看了一眼沈芷月,转而问道:“是谁说那西域商人带了大量银钱的?”
“是小的。”店小二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小的昨夜去给这位客人送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客人正在收拾行李,起身的时候,将行李掉在了地上,里面掉出来不少得银子和珠宝,所以才知道他带了很多的银钱。”
“这事,你可跟别人提及过?”九王爷点头问道。
“小的……小的……”店小二挠挠头,仔细的想着,“哦,小的在闲聊的时候,跟掌柜的提及过,别的就没什么人了。”
“掌柜是谁?”九王爷冷声开口。
一中年男子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小老儿就是这里的掌柜。”
“昨夜是谁当值?”
“是福德”掌柜回答
“是…是小的。”另一个店员福德哆哆嗦嗦说道
“昨夜你当值,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没有。”
“真没有?”九王爷加重语气,福德就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
“没有你哆嗦什么,心虚吗?”
“那你可有进过那位西域商人的房间?”沈芷月突然出口问道。
福德抬头看了一眼沈芷月,拼命的摇头:“不曾,小的怎么可能去客人的房间呢,小的只是当值而已,没有客人的传唤,是不能进客人的房间的。”
“撒谎!”沈芷月伸手抓住德福的手腕,“你若是没有进过那位客人的房间,衣袖上怎么会沾染上西域特有的香料?”
“这……”福德一闻自己的衣袖,果然香气宜人,顿时脸色一白,眼珠子转了转,赶紧狡辩“大概是昨日白日,接触客人不经意间沾染的。”
“是吗?”沈芷月挑眉一笑,“你昨晚慌手慌脚,怎么都没有仔细看看,自己的袖口沾染了血迹?”
福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在看到袖口沾染的血迹时,也褪去了,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吓得满身大汗:“饶命……”
“赃物在哪里?”九王爷直接问道。
“一半在我屋里,一半在掌柜的那里”福德痛哭流涕,“王爷,小的一念之差,才会干出这样的错事,请王爷饶了小的吧。”
“掌柜?这又关掌柜什么事?”
“回王爷,我昨夜被掌柜的看见了,本来他要报官,在我的几番劝说下,同意不举发我,但是银子要平分。”福德不敢抬头看掌柜的,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掌柜的,他说的对吗?”九王爷直逼店掌柜。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掌柜吓的磕头请罪。
“福德谋财害命,罪大恶极,按照律例,斩。”一个字斩字,杀气外放,九王爷本是领兵的将领,如今因为双腿不能行走,被皇帝丢去无人愿意去的六扇门,管理一些帝都府管理不了的事情。
“掌柜的知情不报,而同流合污,分赃赃物。按照律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牢房5年,上交所有私有财物。”九王爷气势逼人,不容反驳。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福德和掌柜的被拖走,九王爷复杂的看了一眼沈芷月,带着人离去了,沈芷月见时间也不早了,当即决定回相府去。
沈芷月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回去的,甚至回去后,没有惊动任何人,换了一身衣服就去继续躺着睡觉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