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和风险并没有出现。
奇迹般地,宁听活下来了。
好像还……毫发无损?
宁听惊疑不定地闭上眼动了动,有些不敢置信。
嗯?身下软绵绵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这么软和?宁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内心疑惑。
然而她也没有再做行动,宁听闭着眼睛舒服地靠着,竟是一动也不想动了。她实在太累了,姑且在这就地躺着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山下的空气意外的好,清新舒畅不刺鼻。正当她呈“大字型”躺着自由地大口呼气的时候,有一句男声从不远处传来,随风擦过她的耳畔。
陌生男人恭喜你,成功存活。
男人似乎在向她的方向行走,又轻又慢的脚步声随着清爽好听的声音缓缓传来,语调平平无常。
宁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立马睁开了眼。
不睁眼不知道,一睁眼吓一跳!
只见她正卧在一片大型棉花地里,棉花绵软而干净,俨然已经丰收了,此时一大片雪白亮洁的棉花厚重地铺在她的身下,为她做了垫板。
宁听仔细看了两眼。很明显,她身下晾晒的棉花比其他地方厚了整整几倍,足足有近两米高。像是被人特意打点着,临时铺上去的。对方行动很急促,棉花铺的略显杂乱,不过已经很好了。
并且这还不算,她身下还多铺了两床厚被子!
被子异常温暖舒服,似乎也是棉花做的,花纹简约清新,甚至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熏香气,这竟然也像是临时铺就!
她现在就躺在被子上面,一双美目透着诧异。
男人见状随口问了一句。
陌生男人怎么了,傻了?
这时宁听终于舍得回头,她几乎是目瞪口呆地试探着问。
宁听(前世)这,是你弄的吗?
男人听到她说话,微微低着的头难得抬了一下,不置可否。他低低应了两声。
陌生男人嗯。
陌生男人是我。
宁听这才仔细看向他,目光带上几分正视。
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吓一跳!
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有点眼熟。
不光是眼熟,虽然她不久前因为距离远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但一身衣服的颜色和对方的大致身形她可算是记的清清楚楚。毕竟是自己当时唯一的救命稻草,想忘了都难。
她有点不敢置信,道了几句谢以后匆匆站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方问。
宁听(前世)你……是之前那个人吗?
她边说边补充。
宁听(前世)是之前那个我求救的人吗?
那人没有丝毫迟疑。
陌生男人是。
果然是他。
宁听得以解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将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
男人高大清瘦,生了一副清爽英俊的长相,肤色也白,通身干净整洁不染纤尘,穿着一身较为休闲的服装,颈间戴着一条款式别致的心形项链,此时正背身站着,对上了她的目光。
然而宁听仔细看去,他干净的白衣外套并没有来回搬运折腾的污渍,倒是飘着几分同棉被上一模一样的崭新的香气。虽然衣服同样是白的,但细看应该是换了。
她不知不觉就开口问了。
宁听(前世)你刚刚换衣服了?
宁听语出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冒犯,尴尬的咳了两声。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竟然一时有点懵,轻轻反问了一句。
陌生男人嗯?
于是宁听更尴尬了,后悔问了个这么一言难尽的问题。
她看着男人,只见他随后继续补充道。
陌生男人刚换。怎么了?
宁听强笑着。
宁听(前世)没事,再次表达一下对恩人你强烈的感谢——
男人点了点头。
陌生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