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以恐惧之名退出暗黑的天空,梦境与现实交加 ,寂静无声之夜代表着恶魔的咆哮,无边无止的黑夜与噩梦在无形之中渲染上了一丝残梦的蜷缩,天空悄然飞上一抹鱼肚白,无声的气氛带着空虚放弃骗人的光,乌鸦凄鸣,夏虫停息,深海的人鱼停止咏唱着古老的圣曲,道者随之放弃向神明祷告。
梦的凄凉将我踢出,视角刹那间转换为漆黑的天花板,惊恐与不知名的悲伤充斥在诡异的歌声里。人鱼本应停止她的歌声了啊?我头痛欲裂,鲜血的炽热灼烧我的肢体。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但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占据了我整个大脑。
跑!
跑!
逃跑!
离开这里!
这里很危险!
待在这里!
很奇怪,我的想法刹那间改变,但我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我想逃,却无处可逃,不能逃跑,也做不到。
我试图将自己封闭,安心呆在这里,这里很安全,非常好。
我活在自己的隐匿空间,二次元的光芒被影子重叠,有人开启真正的灯光,我看着那人消亡,却无法动弹。我如此渺小,如此无力,我却没有哀嚎,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形逝去,才开始哭泣。
呦,梦啊,是梦。
但也不是。
我在她离开前的不耐烦是我无法摆脱的罪证,但这没有什么,因为她已然消亡。
我犹记得,她执着地向我的手中塞去的橘子。
她在笑,傻傻的笑。
我不以为然,但那笑是如今纯真的美好。
她在走,慢慢的走。
我不耐烦,但那走是如此的沧桑。
我想逃,但无处可逃,我不愿面对,但不得不面对。
这是哀伤,却是不知真假的哀伤。
我在嚎叫,却是不分真假的嚎叫。
她还在,她在远处等着我的到来。
她不在,她等远方我虚假的到来。
我没有到,疫情让我连葬礼的哀嚎都未曾闻到。
我很想到,时间让我连自我的悲伤都无法分辨。
我不爱她,这是个事实,却是个虚假的事实。
我很爱她,这是个假象,却是自以为的假象。
怎么办?没办法,也不可能有办法。
我不能想象自己从阴影中走出的模样。
我依然摆出自己从阴影中走出的模样。
很矛盾,但我无从知晓真正的答案。
很矛盾,无人能够知道内心的想法。
我做不到,遗忘是很难的事。
我做不到,悲伤是内心的事。
别人看不到,但我又要如何面对你残留的余影?
别人不知道,那我又要怎样放弃这剩余的悲凉?
停止祈祷,毕竟没有任何用处······但人总是喜欢做无意义的事,不是吗?
我的太姥,我的亲人,愿一切······祈祷没有用。
我也不想祈祷,哪怕祈祷能让你的灵魂更加安康,我也不想徒增悲伤。
尽管我已经祈祷完毕了。
不想······放下,害怕会放下,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有些嗤笑自己的虚假。
你不爱她,这不过是你为自己披上的假面,暗自神伤的意义又何在?
为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也没必要知道。
我对此毫无好奇之感。
真的。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