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看过来的目光让人觉得畏惧。
抱着顾若翎肩膀的欧阳倩正好对上了这样的目光。
她发出一声更大的哽咽。
雷战（雷神）（我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他决定暂且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雷战（雷神）说吧，你为什么哭。
顾若翎报告，教官......
雷战（雷神）没问你。
顾若翎......
话一出口，男人就后悔了。
他欲盖弥彰地扭开头，避开少女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不与她对视。
雷战（雷神）我问你，你为什么哭。
欧阳倩（蚊香）我，我没有哭，我没有，呜......
嘴上说着没有哭，可她的哽咽声听着却越发叫人心疼。
顾若翎神色复杂。
雷战虽然表面冷漠，可实际上，他其实很关心这些女兵，对她们的身体状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看着她们吃苦受难，他也满心不忍。
......
可是，再不忍心，他也得这么做。
他不能放实力不够的人成为特种兵，那不是对她们好，是害了她们。
雷战（雷神）是肚子疼吗？
他的语气似乎比之前温和许多。
可他这样说话，才更容易唤起女孩子的委屈。
欧阳倩抽抽搭搭。
欧阳倩（蚊香）我，我没事，我还可以......
雷战（雷神）撑不住就退出吧。这样对谁都好。
欧阳倩（蚊香）我不退出！我绝不退出，你说什么我都不退出！你死心吧......嗝！
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点都不美观。
雷战抿住了嘴唇。
他能感觉到，顾若翎正在看着他，用一种复杂的、通晓一切的目光。
雷战不讨厌这样的注视——甚至，他希望这女孩能够一直看着自己，他心底甚至有种隐秘的欢喜感。
可理智告诉她，作为主教官，被学员看透了，是很失格的一件事。
他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雷战（雷神）我为什么总是能看到她们哭？总是能看到她们流泪？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男人直起身体，环视自己身边的队友，语气重新变得冷冰冰起来。
男兵们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雷战（雷神）是因为你们让她们太轻松了！你们让她们太轻松了！她们身上的水分全都变成泪水没有变成汗水！谁的错？是你们几个的错。是你们的错！明白吗？
顾若翎......
顾若翎（虽然我能猜到你的真实想法，但是，你听听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若翎（姑娘们的目光要是能杀人，你已经game over一万回了，朋友。）
男兵们“虚心接受批评”，用严厉的语气把正在歇息的女兵都喊起来，命令她们继续极限越野。
欧阳倩（蚊香）呜......嗝，呜......
顾若翎没事的，你扶着我点，小心。
黑发美人用一种格外柔和的语气说话，可能是怕教官听见，她说得很小声。
欧阳倩哽咽着点头。
顾若翎还能撑得住吗？
欧阳倩（蚊香）我，我一定能撑得住，我，可以的。
顾若翎好，我相信你。
抹了一把脸，欧阳倩露出虚弱的笑容。
顾若翎（果然还是女孩子最可爱了。）
顾若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顾若翎（这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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