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婧,跑那么快干什么?”
向楠拦住了她的去路。
熟悉的声音如铜铃般入耳,刺的她的心脏生疼,她气恼地拂开那只手臂,胸腔里压不住的怒火与委屈。
曲婧:“你能不能不要再戏弄我了,说分开的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那么贱。”
向楠:“婧婧……我没有……”
解释的话被打断。
曲婧:“不用说这么多,我们已经散了。”
毅然决然地与她擦肩而过。
发丝迎风扫过向楠的脸,细软的头发也成了一把钝器,刮的她脸颊作疼。
她望向那决绝的背影,却又不敢伸手抓住。
向楠喃喃:“对不起……”
可惜,她听不见。
树叶与蝉鸣湮没了她的话音,过往难以如浮云消散。
曲婧回到车上,再也绷不住情绪,她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哭了起来。
压抑又难受。
她以为她早就学会了坚强,但当烈火真正与酒精相遇的时候,才发现,一触即燃,故作的坚强土崩瓦解。
眼尾泛着红,波浪的发丝混着泪水打湿在脸上,她胡乱擦了擦,驾着车开向最近的酒吧。
留在原地的向楠点了根烟,轻轻吞吐烟圈,烟雾使她天使般的精致面庞打上朦胧的美感。
细看,她的眼眶也闪着红丝,独自一人站在微风中的月色下,清冷的美人尽显落寞。
她打了个电话:“来接我。”
“好的,小姐。”
烦躁地丢掉烟头,踏过踩灭。
*
“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酒吧里云龙混杂,严整条纹工装的美女显得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调酒师是一位风情的外国金发男,很温柔,似乎看出了她的伤心,建议道:
“烈酒浇忧愁,要不,换一个?”
曲婧摇了摇头:“谢谢,但我更喜欢烈酒。”
醉了,不清醒了,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
调酒师微微一笑:“好的。”
曲婧把包放在吧台,侧目望去是一个音乐舞台,此刻正唱着最燃的DJ。
“您的威士忌,慢用。”
调酒师给他开了瓶放下。
曲婧点了点头:“谢谢。”
端起酒杯,一头闷到底。
也许是酒量不甚,也许是许久未沾滴酒,仅一杯,便红了脸,平添几分微醺之美。
酒吧里一些人早就注意他许久,一个大背头普信男走上前:
“小姐,一个人啊?”
“关你屁事。”
曲婧暴躁回复。
那人也不气,乐呵呵的:
“要不,一起?”
曲婧冷“呵”一声:“人长得不行,就不要丢人现眼。”
冷漠地拒绝一切搭讪。
“你!”
对面的人第一次被人这么拂面子,气恼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能邀请你是你的福气!”
曲婧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回炉重造吧,渣渣!”
“你!”
对面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想说什么,被他的朋友拉走了。
曲婧面无表情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照旧一头闷。
调酒师走了过来,拦下了她继续喝的动作。
曲婧:“干什么?”
“小姐,虽然我有些多管闲事,但在下还是劝你一句,在这里喝醉了不好。”
指了指四周。
望去,都是伺机而动的狩猎者。
调酒师:“女孩子在外还是得保护好自己。”
曲婧回以笑,没再继续,结了账:“谢谢。”
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吧。
调酒师叹了口气:
“大概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晃动着手里的瓶子,碧色的眼里似乎早已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