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生。
出生在哪里,我也记不清了,最开始有记忆是在一个山村里面。
后来啊,辗转了很多地方才来到了这顺城,在一个老巷子里面安了落脚点,租了一个小门店,表面上收收二手电器,实际上是做一些给人逢凶化吉的事情。
用得着我们的人就管我们叫做匠人,不需要我们的人就称我们为某神棍,或者骗钱的某瞎子。
不过说真的,我们这行业可谓是十个人九个骗啊,我无奈的喝了口茶。
我的老朋友今天也在这里,跟我闹了一早上的磕,这个人一般情况下可不会这样。“你有事没”早餐店就给你老婆一个人忙活?我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实在没事,我的好多东西还没有搬进去,你来搭把手?
哟,你还生气了,这货慢慢的走到门口,装模作样的准备跨上自己的小摩托车,然后突然还回头来了一句,“嘿嘿,可能还真的是有点事”。我最近啊,买了个老房子,图便宜,但是睡了两晚,我才感觉到,那个房子不安逸,晚上的确是有些诡异。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我眼睛瞟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贼兮兮的说道:“我在那个房子睡的好好的,但是半夜就会有动静,就像是有一个小媳妇在你背后吹气。
“现在买房子还送小媳妇这服务啦?”
“哎呀,跟你说正经的”,只见他往旁边靠了靠,“说真的,我有点害怕”。
我装着糊涂,挑了挑眉毛问他,“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请你去查一查到底是撒子个情况,”只见这货谄媚的递过来一根华子,“自己花那么多钱买的房子,现在叫我不敢回家去睡,生怕那天早上没起来,自己就凉在哪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定金两千,完事了再付三千,倘若这个事情我处理不了,定金如数奉还。”
“这种贵,咱两认识那么多年”。
这货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还是从口袋里面扣扣搜搜的拿出一沓钞票。
我的工作一般都是下午到晚上,我慢慢悠悠的煮了一碗面,然后把药粉丢在了洗衣机里面,之后就带着几件用得上的工具出门了。
拿着那个冤种给我的地址,我成功的找到了那个老巷子的小楼,“哟!这货还挺会买”。
这栋楼从下往上看,亮着灯的只有三五户人家,估计但凡有闲钱的都搬走了,真不知道那货怎么会图便宜买了这里的。
这是栋老楼,我上了电梯,嘎吱嘎吱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刚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朽的味道。
说实话,大多数的老房子都不会太干净,我们匠人圈子称之问精,老话说的猫10年狗八年,除了动物之外,像一些老物件老家具,如果主人生前往上面倾注了很多的念想也会变成精,又或者,原来的主人死后,魂魄在房间待的时间太长,魂魄走后,遗留下来的气也会变成精,这些东西因为时间久了就有简单的感知和思想。总之和这些东西同居,不会有好事的。
我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来到主卧倒头就睡,如果进来就东张西望那这些东西就不会那么容易出来。
这个时候,可能就会有人说,你丫的是来抓鬼的。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党员干部东西,你见多了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就像常年给尸体化妆的,就算看见再支离破碎的尸体都不会有感觉。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我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我懵懵懂懂的听到了那种喘气的声音,呼吸呻吟里面全是诱惑的味道。
呼,,,兮兮,,,,,
这种声音的确是女人才可以发出来的,妩媚又矫情。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它主动爬上来。
基本上,所有的脏东西,贪恋活人身上的无非就两种,阳气和性命。
那货这两天没有睡死,就证明了屋子里的这个东西,只是要阳气,而且要的还不是很多,
“呼,,,,呼,,,,”
呼吸声越来越近,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丝丝麻木的感觉,听着这种声音有一种小媳妇卖弄风骚的感觉,但是听的多了,就感觉像脖子里面气息不通畅一样,一声长一声段的,倒更像是濒死的老婆子一样,让人毛骨悚立,,,,,
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凉意,我知道,那个东西已经爬上来了,现在脸已经到了我的脸旁边。
“哈,美女,等你半天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色衣裳的女人,正悬我的头顶。
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眼珠红如血球,唇齿间,往外露出半截舌头,血色欲滴。
这个鬼物见到我看见了她,血色的瞳孔放大,噗的一声,血红的大舌头弹飞过来,足足有两米多长,湿哒哒的滚着粘液就朝我的嘴巴位置袭来。
这种级别的东西,我只是轻轻的往边上一滚,随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子孙钉,对着这个大舌头就飞出去,这个钉子是镇压尸体的,用作于封棺的。
轰的一声,一股浓浓的黑烟升起,这个女鬼的舌头就被烧得焦黑,掉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浓水。
这个女鬼显然没有想到,瞬间很暴戾,飞悬到房梁上,身上那件通红的衣服的衣服哗哗的抖动,刹那间,我的眼前一片血红,刺鼻的血气冲天而起,,血气所到之处,什么东西都被腐蚀,仿佛硫酸一样。
“居然要反抗,那我只能把你处理了“。
我猛然的翻起身,从裤包里面掏出准备好的几枚五帝钱。
这五帝钱乃是上至先秦,下至民国通宝,铜钱自古沾染人气最多,阳气负载极多。
那女鬼一看见这五帝钱,瞬间慌了神,血红色退去,只听她喃喃道:“你是匠人,大师饶命“。
“给过你机会的。”
我二话不说就将五帝钱丢出去,划过一阵剑花,一声嘶哑的尖叫过后,正好将女鬼穿胸而过。一瞬间,女鬼就像被分尸一样,那肢体依然漂浮在空中,只见一滴血飞溅到了我的额头上。
一阵冷气袭击我的脑门,全身一颤,眼前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等到眼前有光的时候,这个飘飘怪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伸手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异样,本该被扔出去的五帝钱还在我的手中,好像没有用过一样。
这样的情况,还是让我懵逼了一下。
刚刚的场景,有点不真实了,总不可能是做了一场梦吧?
那这个飘飘我到底是解决了没有。
还在疑惑的时候我看见了床下有血迹流出,我走过去拆下床板,里面的棉花下面竟然压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垫,按理来说,红绣花鞋垫上面应该是绣着鸳鸯或者其他吉利的东西,而这鞋垫上面绣的是一只黑猫,上面还是些血渍。
我似乎知道问题的所在了。
我想了片刻之后,我用黄纸包上了鞋垫出了房子,锁上了门。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只狸花颜色的老鼠从我眼前穿过,这一瞬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巨鼠人前过门,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我推开门的时候偶,一只更大的老鼠,被掉在风扇上面,睁大眼睛看着我,穿堂风一过,结界被破,老鼠从风扇上面掉了下来。
几根锋利的竹条从老鼠肚子里面刺穿,而老鼠的内脏已经不见了,只剩一张皮囊被竹条撑起来。
这是匠术里面的纸扎术。
一瞬间,我打了个寒颤。
这可是我老祖的绝活,我曾经看见过他一夜之间将活人做成了纸人,破了那个人的术。
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