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末,寒风瑟瑟,风吹地矜望忧打了个寒颤。
他坐在窗前 ,手里拿着卷轴,疑惑地看着向竹屋走来的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小的走的极慢,大的显得不耐烦,看起来违和极了。
他们走的也不算慢,一会儿就到了。
“月白仙君可在?”不过,人还未到,音先到,嗓门粗犷极了,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喊久了的兵,不堪入耳。
矜望忧起了身,朝竹门走去,一开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魁梧黧黑的中年男子,胳膊上还缠绕着铁链,脸上有刀疤。
“原来是象蚌尊者,好久不见,不过,阁下为何来月白这小地方?所谓何事?”望忧明知故问,但客套话还是不能少,毕竟事少人闲嘛!
“月白仙君,俺就直说了,陛下的第九子天资聪颖,特地来拜您为师,这样,您也能捞点好处,对吧!”俄锡带着几分笑意推搡着身边的小孩。
矜望忧瞧了瞧那孩子,穿着华丽,但不妨看出是刚换的,他矜望忧也不是傻子,他早知这九子出生时克死母妃,甚至还招来了邪祟,因此言帝对他百般厌恶,避之不及。
矜望忧自知者明,知道拒不得,更何况是言帝亲言,拒不得。
“可以,这孩子叫什么?”
“叫言秋,字君和”俄锡挠着头憨笑着,铁链也跟着响,聒耳极了
“那俺先走了,仙君咱有缘再见!”说完他便化作一缕流光消失了
矜望忧:……
矜望忧望了望那孩子,青蓝色的眸子动了动,“言秋……言秋,我以后叫你君和吧,”
他弯着腰瞧着这孩子。
言秋一抬头便看见近在咫尺的脸,脸突然红了一下迅速后退了一步,“嗯……”
“好,你先把那伏案上的卷轴整理一下。”月白手指了指,就朝门外的那棵银杏树走去。
说白了就是他现在懒的动!
言秋也是个冤种,还好心好意的去收拾,唉!
月白坐在了银杏树挂着的秋千,一摇一晃,一袭白衣随风飘扬。
言秋无意间看到月白垂着眸子,乌黑的秀发被一根不知是什么的小棍盘着,额间隐隐有发丝飘,腮边微红,薄唇半抿着,修长的手握着秋千绳,身子一摇一晃。
言秋脸红了,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反正,他红了。
正在愉快荡秋千的某人看到这一幕,
这孩子不会生病了吧?
言秋:……
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言秋根据矜望忧的指示找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我们的望忧正玩着新收的小徒弟给的竹节人。
不过,屋子里的桌子都是竹子做的,缝隙两边都是圆的,根本玩不了竹节人
正巧被睡不着出来溜达的言秋瞧见了,他看了看月白再看了看他手里的竹节人,只一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师尊,我来帮你”
“啊?嗯……好”
言秋走了过去,顺便从整理好了的书堆里拿了四本方形的功法集。
他把四本功法集放在竹桌的缝隙两边,每边放两本,把竹节人卡在缝隙里,再把书压紧,拽一下绳子,“好了,师尊,你拽这个”
说着他把一个绳子递给了月白,月白也不犹豫,直接接过,跟着他的小徒弟一起玩这竹节人。
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的小徒弟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