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青筋暴起
周玄凌你胡说!
朱宜修陛下没有审问过,又怎么知道,承恩公府,大大小小家仆几十口,陛下去审啊,去问啊!谁不知那朱家大小姐朱柔则,听着母亲的话服用了多少息肌丸,穿着妃位的吉服去勾引皇帝,硬要怀胎,眼看孩子保不活要嫁祸给臣妾,还要从宫外偷一个孩子进来冒充的!
而安陵容彻底疯了
安陵容息肌丸?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何时服用了息肌丸?
皇帝不耐烦了,但安陵容只是跌坐在那里。
朱宜修陛下去审啊,去问啊,把朱家都抄了,都诛杀了啊!
皇后癫狂地笑着,似乎后宅庶出甚至嫡出的,有决心的女儿都是这样的,母亲死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但皇帝不敢去查,也不敢去问
周玄凌端妃,为朕起草一道废后旨意。
朱宜修陛下去问问你的好岳母啊!问问她这么多年把女儿教坏的心得,都自己想放弃自己生命了,即便没有臣妾,纯元,该死还是会死,她都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的不幸都是母亲造成的了,却不敢反抗一下,又不敢真的顺从母亲偷了孩子进来,只敢整日动怒,放任自己死去,这等可笑,可是姐姐亲口说的。
周玄凌够了!
而端妃不管不顾,已经起草好了诏书
“皇后朱氏,天命不祐,华而不实。造起狱讼,朋扇朝廷,无见将之心,有可讳之恶。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可废为庶人,冷宫安置。刑于家室,有愧昔王,为国大计,盖非获已。”
端妃畅快的声音响起,甚至情绪饱满激烈,丝毫不像一个久病之人。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悠长,殿门被缓缓推开,龙头拐杖一步一拄,落地声闷如惊雷。太后便带着那种疏冷的香气拄着鎏金龙头拐杖缓步踏进。
夜深而来,太后不过是家常石青缎大袖常服,绣着金丝柳叶湖蓝紫葳大团花,颜色沉稳淡雅,秋香色云缎长裙无声委曳于地,压裙的两带碧玺锦心流苏下垂的线条平缓而笔直,和简单的如意高寰髻间簪住的嵌珠双龙点翠簪一般,连龙口的南珠流苏亦纹丝不动,行动间并无生出一丝多余的褶皱波澜,衬得她姿态愈发高远沉着。我暗暗叹息,这样的气度,若非数十年深宫历练,怎会有这种玉堂高贵稳如泰山之气。可笑市井之间演说高贵,什么白玉为堂金做马,出身将相深闺之家,总以为是金珠宝玉绫罗绸缎堆砌即可,那不过是世人温饱之界上伧俗而温暖的想象。真正的高贵气韵,须得有历经风霜后看淡世事的清远才撑得住。
皇帝见太后亲临,忙起身相迎,端妃不敢怠慢,叩身请安。而安陵容则是被柳月强拉着起来请安的。
朱成碧先让庄妃回去吧,她不知情,干嘛来遭罪受。
接着又问
朱成碧废后的诏书下了么?
皇帝一怔,毕恭毕敬道
周玄凌只差一枚朱印。
太后“嗯”了一声,道
朱成碧哀家眼神不好,端妃,你来读给哀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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