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又开心起来,他心中其实有定数,只不过还是要林秀的话来证明自己是一家之主,自己的考量都是对的罢了。
以后的宴会,安陵容都称病不去,安家一家都很低调,安比槐和杨之奇送走了远行的周息仁,在城门口面面相觑。
杨之奇:安兄打算在京城为家吗?
安比槐一家都在这里了,走不得了。
杨之奇:那安兄可要保重了!
安比槐怎么?杨兄也打算出走了?
安比槐调侃着杨之奇,杨之奇略显无奈地笑笑
杨之奇:你也知道的,我没有厚的家底,好的家世,行事起来不比你方便,安兄或许还能看得惯官场,但我如今已经闯出不少祸事来了。以后,离我远点。
安比槐啊?杨兄,不至于吧!
安比槐有些不敢相信,杨之奇叹了口气道
杨之奇 :我同陛下说着法典修撰还好好的,但陛下一问到立储,我一说应当立长立贤陛下就不高兴了。如今陛下的身子,保皇党做不得啊!安兄也该小心了!
安比槐笑着拱手道
安比槐杨兄且去!弟会苟活好的!
不久,安比槐又送走了杨之奇,大理寺卿吴玉瑰默默看着,叹了口气。
吴玉瑰如今我还能用的得力下手就你一个啦!
安比槐笑道
安比槐能得吴卿赏识,在下荣幸之至。
果真不久,隆庆帝召见安比槐,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企图让安比槐等人支持六王,安比槐叩首一拜再拜,刚正不阿,义正言辞。
安比槐为官,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臣惭愧,并不熟识诸王,陛下乃诸王之父,知子莫若父,陛下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皇帝很高兴,当即表示了对安比槐的赏识,并打算让安比槐在廷议的时候也这样说。
于是廷议当天,安比槐就做好了准备。
林秀夫君今日怎么吃那么多。
安比槐要熬,有一场硬仗要打熬。
林秀哎呀,哪能不去吗?
安比槐陛下召见,不能不去啊!
林秀那老爷先吃,我前几日听说有好几个臣子在汉白玉上跪昏了过去,至今还生死未卜啊!
安比槐 那是他们都不吃饭就去上朝,我没事!
林秀老爷还是小心吧,我去准备速效救心丸来,老爷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安比槐唔,去吧!
放下碗筷,安陵容也被叫起来一同去找药了,安陵容迷迷糊糊找到了药就来前厅,却听到了动静。
安比槐莲儿如何了?
萧管家不出几日就要生产了。
安比槐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压死,新来的那些仆从,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你带着安家以前的人去办。
萧管家是。
安比槐对了,我在城南遇见了一良家女子,不日就要纳她做妾,你去准备一下文书和银两来。
萧管家这.......要告知夫人吗?
安比槐我一会儿就告诉夫人,我走后你就和夫人好好商议一下,聘礼什么的看着点给,那女子脾气是差了点,不过本性不坏,你让人再收拾出来个院落来,等莲儿生产完,纳妾就可以定下日期了。
萧管家不好抗拒,毕竟安家还是安比槐说了算的,安陵容神色暗了暗,决定让安比槐吃点苦头。
安陵容(幼年)你去配一手让人身体发虚的药来,迅速。
白檀(幼年)是!
白檀动作很快,不多时候就配好了一丸药来,安比槐吃下去就会体虚乏力,如果被皇帝罚跪了能吃不少苦头。
安陵容(幼年)(哼!还没进门就脾气不好,以后进门了不得直接站我娘头上?)
带着笑语盈盈,安陵容送上了药丸,安比槐收好也并未当即服用,只是支开了安陵容和林秀说起了纳妾的事,不久安比槐春风得意地出门上朝去了,留下了泪眼婆娑的林秀.......
安令仪(顾佳仪幼年)这是怎么了?
安陵容(幼年)醒了?今日安比槐不在家,去查查城南那位什么来头吧!
安令仪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沉香去打探消息了,萧管家无奈地和林秀开始准备两手活。
大殿之上,群臣目光灼灼地盯着安比槐,他们都在看安比槐会不会为了讨好陛下出卖士大夫的气节。
隆庆帝安卿?
安比槐臣还是觉得知子莫若父,诸位皇子的品性陛下肯定要比臣了解,臣相信!不管是大皇子三皇子还是四皇子九皇子经过陛下的培养,都会成为贤明的王爷的!
隆庆帝有些愣,但随即自己脑补了安比槐的意思。
隆庆帝如此,朕也觉得他们会是贤王!以后也能很好地辅佐君主。
安比槐看着周围眼神能喷出火来的群臣不解道
安比槐臣有一事不解。
隆庆帝讲?
安比槐陛下难道不打算立亲子,是已经定下过继的人选了吗?
隆庆帝疑惑了
隆庆帝安卿何出此言啊?朕为何要过继宗亲?
安比槐陛下不打算立亲生的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九皇子。那还打算立谁呢?
隆庆帝安卿也说了,他们是贤王,自然可以辅佐六王啊?
安比槐陛下,臣以为陛下爱子,但不会立六王,使得群情激的。
隆庆帝顿时咬牙切齿,原来你小子根本就不觉得六王能登基,大臣们看安比槐的眼神也和善了不少
“害!明法科的就是有点迂执,性子直了些,但人还是挺好的。你看人多会说话,人都不认为陛下会提出立六王来。”
隆庆帝都住口!
隆庆帝喝止的纷纷扰扰的群臣,安比槐跪下道
安比槐陛下息怒。
隆庆帝息怒?有你这样的臣子朕如何息怒!
安比槐陛下爱子,不管是这四子哪个登基,另外的兄弟都会尽心辅佐,共襄大周!陛下爱子,但也爱之有道,如果六王立,那死去的英魂该如何看陛下?大周在同摆夷战役死去的无辜百姓该如何看待陛下?列祖列宗该如何看待陛下!臣恳请陛下三思啊!
隆庆帝你!你给朕滚到外面跪着去!
PS:要领盒饭了。
十月初,才中了新科进士没一个月多的安比槐就这样跪在深秋瑟瑟的冷风中,京城下起雨来,大殿之内还是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