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又在学校里遇见了晚来的温之叶,我故技重施,然后与他边聊边走。看看时间,时间还很充裕,便走得慢些,想与他多说会话。
他的脸上好像永远都挂着那么好看的笑容,那笑容上洋溢着阳光。
我们并肩走在长廊上,好像从来不曾注意别人的眼光。他说:“清者自清嘛。”可是,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没有那么清白。
冬日的操场上结着白霜,初升的太阳斜照进长廊。我看见那个少年的侧脸,他正笑着分享生活里的琐碎杂事。我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句歌词:“再次看到你,微凉晨光里,笑得很甜蜜……”
这周四便是期末考,便不再抽签,只是让左右组调换一下。又微调后,我与温之叶隔得更近了,除了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外,没有什么可以隔开我们了。我心里很是开心。
做室内操的时候,他又照例反向操作,转头时又转得极为夸张,那是老马在严格制度下显示他孩童的调皮的为数不多的方式。我笑得胃抽筋,周思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最后一个动作,举起手朝左转身,正好与反向操作的温之叶举手对视,我们两个同时笑起来,边看着对方边坐下。良久,我的嘴角还上扬着。
中午吃饭,他把桌子向我这边挪了挪,与我边吃边聊。我们的话题又转到李姿墨上,我表示我无法对付她,温之叶竟摆出一副吃醋的神情来,语气也酸溜溜的:“怎么还用我教了?我看你俩天天中午卿卿我我,还上同一个厕所。”“卿卿我我”明显加重,说完最后五个字,他笑了。
我对他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立马答道:“嗯?我不与她上一个厕所难道与你上同一个厕所吗?还有那是哪门子卿卿我我,明明就是没人跟她玩,她厚着脸皮硬往我身上贴的,甩都甩不掉。”
“嗯……上同一个厕所……也不是不行……”他笑得一抖一抖,小声嘟囔。“嗯?你刚说什么?!”我略带着笑意的惊讶。“嗯……没什么……”他开始专心干饭。
我常穿的是一件很粉的毛呢袄,就是我在照片里经常穿的那件。总有同学说土气,我虽不以为意,那天却也试着换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从网上买的,上面满是廉价的塑料片在反光,也不是很暖和,论实用比粉色毛呢袄逊色多了。
今天我依旧穿的粉色毛呢袄,放学时小罗又拿它开玩笑,说是“猛男色”,我穿着很壮。我并不理会,骑车的同学不必跟队伍,所以我径直走了。温之叶紧跟着我,他打量着我,我问:“你说,这件衣服很难看吗?”
温之叶笑着答:“我觉得你穿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很好看啊,你怎么只穿几天就不穿了?”
我并没有因他的答非所问而感到丝毫不悦,相反,我因他夸我而开心。“那件衣服总是掉亮片,也不如这件暖和。那你说这件呢?”
“嗯,我说了你别打我啊,这个粉色可能有点显黑。”他小心翼翼地说,说完便做出要跑的姿势。
“嘿,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有些不悦,他分明是把我和景媛媛李姿墨混为一谈。
“你是没有打过,但你好姐妹李姿墨景媛媛经常打我。”说完他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回头看,景媛媛正在身后攥紧了拳头。
“温之叶!你给我站住!敢说我坏话,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