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根据吴邪最后定位带着免费的“保镖”找到了他们用来躲暴风雪的岩石缝隙,地上还有一些被扔掉的生活用品。
到现在吴邪的信号依旧没有出现,文玉看了看时间,“大家先休息一下,老严先别训人了,过来歇一会吧。”
从队尾走出一个指尖微微发黑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文玉口中的老严,他走到文玉旁边,拿出折叠椅坐了下来,“我刚才还寻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这一路你一直都没搭理我,我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
“少来,你不是刚才还兴致勃勃跟人打赌,你这身体你自己没点数吗?”文玉伸出手示意交出赌资,见老严紧紧握着巧克力棒,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只好从包里拿出卫星电话,在他面前晃了晃,告诉他要么交棒,要么先挨骂再交棒。
老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把手中的巧克力棒交了出去,嘟囔了一会,“文玉啊,你不觉得对我太残酷了吗?多年不见,你难道就没有学新的招式吗?敢不敢跟我比划一下?”
文玉撕开巧克力棒的包装纸,一边吃一边对他说:“第一,你大前天跟我坚决表示你们公司没有打折这项活动,那账单送到我手里,它的长度得有一个半你了吧,当时你义正言辞地跟我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第二,我觉得招老不要紧管用就行,也可以看成巩固提升,你忘了吗,我小时候你用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理论骗了多少孩子的零食!隔壁村家长都找来好几次,第三,我可以回去后跟你练练,但提前说好我没钱。”文玉是用上次青铜树帮他们祭祀的人情换来的这次行动,而且她也没说谎,存折上确实没多少钱了。
老严看了看旁边看似在休息实则不经意地伸长耳朵,认真偷听他黑历史的几个兔崽子,脸瞬间黑了下去,“咳咳,文玉你还是闭嘴歇着吧,我带几个人去走一下通道。”
“小心点,记得带上几张照片,方便认人。”
老严看了看手中打印的照片,从监控上截了几张图,据文玉所说内容是某人大半夜穿着个发光的老头衫收衣服,只漏了个侧脸,老严乍一看还是能依稀辨出人形,他已经能预想到照片主角看到这些照片时会多么得崩溃,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只是个打工的,有是就找老板(冤大头)。
老严带几个人走进裂缝,过了一会儿,文玉手中的对讲机里传出了吴邪的声音,“文玉,你能跟我说说这几张照片的是怎么回事!”
“就只漏了侧脸,你先别管照片,省略客套话,老板,你们现在跟着老严他们出来,我这有医疗小组,检查打针包扎都是专业的,而且他们公司的直升机很快就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伤得严重的话,可以先送他们去医院。”在说话的同时文玉示意医疗人员做好准备,她又冲其他人做了几个手势,剩下的人拿着枪守在裂缝口两侧。
文玉接着拿出几根荧光棒,把它们扔进黑黢黢的通道里,又看了看正在通话的对讲机,她能听见对面急促紊乱的脚步声,其实文玉还想告诉吴邪一些事情,再三考虑,觉得时间地点都不太合适,她最终没有开口。
通道里的吴邪听到对讲机里文玉最后一句话,激动万分,他看向潘子背上昏迷的三叔,潘子也冲他点一下头,文玉没有理由骗他们,而且三叔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吴邪毫不犹豫表示愿意跟老严他们走,但对讲机他必须要拿着,老严爽快地答应了,至于阿宁他们,除非他们脑子坏掉了,想回去跟嘴里有猴子的怪鸟“交朋友”。
“跟着他们走。”阿宁是个聪明人,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意气用事这四个字,队伍里的其他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服从她的命令,老老实实把枪收起来。
耳尖的老严听见了,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哎呀!这不是阿宁小姐吗?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老严刚想走进几步,就被吴邪拦住了去路,他拿出还在通话的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