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烟拿出包里的父辛爵,许愿接过去放在桌子上,劝道:“我劝您要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郑重拿着工具连削带刮,没刮下一点锈迹,在旁边吃完栗子的药不然更是火上浇油,“美国人技术牛不牛,月亮都登上去几十年了,来北京,机器一开,愣是没查出任何问题,临走时大拇指一竖,还说了一句‘perfect’!”
郑重拓下父辛爵上面的花纹,仔细看了一会,没有找出任何破绽,“姓郑的言出必行,你们想要什么,说吧。”许愿表示他们想要的是半面唐代的海兽葡萄镜,郑重表示这个是郑家镇宅之宝,他做不了主,叫人拿过来大周朝的鸿雁香薰,“我们拿它封盘一天,明天再斗,行吗?”“行。”黄烟烟接过盒子,扔进许愿怀里,转身就走,“さようなら(再见)。”许愿说完后把盒扔给药不然便离开了。
酒店走廊上,文玉晃了晃拎着的鸿雁香薰,黄烟烟拿着两袋没吃完的栗子,看着玩入神的文玉,无奈笑了笑,走在前面的药不然,突然转身,把它拿过去,表示刚才路上都是她们两个女生拿着香薰,也该轮到男生了,许愿冷着脸,对黄烟烟拿自己当赌注很不满,认为她太莽撞了,二人的谈话逐渐有了火药味,走在最前头的许愿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黄烟烟“今天我要多差那么一点,你就成新娘子,被人接回家去了。”
文玉咳嗽了两声,表示她想和许愿单独聊聊,“你怎么不跟我单独聊几句啊!”此刻心烦意燥的黄烟烟把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药不然半劝半推,拉着黄烟烟进入电梯,他们找餐馆吃顿好的,就剩下文玉和许愿二人。
房间内,许愿正襟危坐,与旁边摊在沙发上的文玉形成两股截然不同的画风,“许愿你这个样子,我有些不熟悉。”许愿表示他俩本来也没多熟,示意她有话直说,文玉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我查到当年你爷爷跟郑家老太爷有过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际,而时间点在他带日本人找到佛头之前。”
“你的意思是,郑家那半面铜镜是我爷爷主动给的?可为什么……”许愿被文玉这一出给弄糊涂了,五脉会长跟造假世家家主能有什么交情,交流古董造假和鉴定的经验,取长补短?文玉让他先坐下,拿出在兜里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界面,摁掉又放回去,“你不信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郑家有一部分人在跟老朝奉合作,别这么看我,我是在之前找我那第一次野外探险的老板时碰上的,顺手查了查而已。老朝奉这件事情,郑家家主知不知道,我不确定,郑老太爷是肯定不知情的,那面铜镜能安稳待在郑家祖宅几十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你这么肯定自己的消息是准确的吗?”文玉摇了摇头,表示这一切还得让许愿他自己把握,许愿继续提问:“你只告诉我一个人?”文玉觉得许愿需要消化一下,她自己现在也饿了,便没再多说,“谁知道呢?明天如果见到郑国渠,不要太惊讶,走了。”
第三天,文玉在房间里跟吴邪,王盟还有元宝报完平安,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许愿和木户加奈夜探郑家祠堂的消息,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文玉,换好衣服了吗,我们待会还要去古董街呢。”文玉穿牛仔外套走了出去,门外的许愿和药不然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放在文玉上半边脸,夸张说道:“没撩刘海前,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撩了刘海后你就是狼中之王。”倚靠在走廊墙壁上的许愿被药不然大放厥词的行为吓得愣住了,“嗯?不是我说的,这仅代表他个人意见,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觉得你今这身挺好的,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不妥之处的药不然,可不会让许愿成为他的对照组,兄弟同甘共苦是应该的嘛,“那你是觉得她之前不够好看?毕竟你在此之前没有夸过她一句。”许愿心想,我要是这样做了,你和黄烟烟虽然现在不会对我下手,但我还是知道有个词叫秋后算账……他尴尬冲文玉笑了笑,抓住旁边药不然的胳膊,表示他们兄弟俩要好好聊聊。
没等二人掰扯清楚兄弟情谊应该用在哪些方面时,黄烟烟走了出来,并且第一眼就注意到换了发型的文玉,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表示今天一天她都要贴在文玉身上,有利于恢复她的审美,说完便拉着文玉走进电梯,许愿满脸迟疑,扭头看向药不然,“她是不是在骂人?”药不然坚定点了点头,表示黄烟烟是在吐槽你,下一秒,二人又纠缠在一起。
在古董街选完后用来斗口的东西,时间也来到了下午,木户加奈因为日本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去处理,于是最后到达郑家老宅的只有许愿,黄烟烟,文玉和药不然。
许愿和黄烟烟一眼就看出郑国渠准备的古董都是假货,郑国渠也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让他们把父辛爵拿出来,他用给瓷器遮芒的手段来检验它上面补锈的时间来倒推父辛爵的真假,一顿操作下来,他未能找到任何关于父辛爵是假货的证据,也没有问出许愿他们的真实目的,郑国渠为了保持最后一点体面,“来人,带他们去后院取铜镜。我有些累了,就不陪着诸位了。”
在取铜镜的路上,从小巷出来了一些人,一直远远跟在许愿他们身后,原来回到房间里的郑国渠跟手下郑重说,那个父辛爵是真爵,让手下派人把带头的许愿和拿着真爵的女人留在郑别村,查查他们的底,郑重问起剩下那俩人,比了个做掉的手势,郑国渠笑着看向他,眼神却没有任何感情,“你陪他们做个伴?文玉和那位药二公子,警告一下,让他们老老实实滚出安阳。”
黄烟烟突然喊了一声“跑”,四人分别选择不同的方向,分开逃跑,文玉跑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人向她追来,“父辛爵,糟了,烟烟!”她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给药家在安阳的人传消息,说药不然他们被郑家绑了,再想办法找人给郑老太爷提个醒,就说郑家有人想不开,要带整个郑家去给人当小弟。价钱你自己定,我先付定金。”
文玉原路返回时,只看到郑井带着人把晕倒的药不然扔进三轮车里,他在小弟的提醒下发现站在拐角处的文玉,“这不是文小姐吗,正好,我送你俩,大家一块回城里,另外的两人需要在我们自己做几天客。”看着他手里不断摆弄的蝴蝶刀,文玉自觉走过去,把背包和手机交了出去,她坐在三轮后面,扶起晕着的药不然,三轮车跟着前面的面包车往城里驶去,后面还跟着一辆他们来时开着的轿车……
洹朝古玩休息室,等药不然醒来后,只看见坐在旁边的文玉,“烟烟和许愿呢?”文玉摇了摇头,表示二人没有回来,被郑家留下了,药不然缓了缓神,推开休息室的木门,冲郑井走了过去,“我那俩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