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啊,咱能不能把手先放下。有事慢慢聊。” 文玉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肘建议道。
黄烟烟松开她,用脚勾过旁边的凳子坐在门口开门见山问道:“那药不然问你什么事了?他是不是提到许家的人?”
文玉靠在桌子上,盘起在济南买的手串:“这话够直接,你自己想想现在的我没钱没人,还能把手伸到北京吗?”
黄烟烟嘲讽地瞥了她一眼,如果在北京,文玉和药不然又做多余的事,被其他人发现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被他们拉下水的,到时候只有他俩丢脸!“烟烟?你这别生气啊,我只是去拿东西而已。”文玉给她倒上一杯水,“你能看出我的表情,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黄烟烟聊下这句话就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文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走就走,拿我水杯干嘛,算了现在这样对彼此都好。”她侧过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找了一圈后,文玉那么大一个背包没了!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刚才被黄烟烟拉回房间抵在墙壁上,那时她就松开了手中的包,而黄烟烟坐在门口时她就没看见包在地上,下意识以为黄烟烟好心把包扔在床上了。
文玉现在唯一的想法是那个包千万不要被打开,否则会有大麻烦的。另一边,黄烟烟看着面前的乘警,黄蕉不厌其烦解释背包是她捡来的,他们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有枪……
一下火车,文玉就被人强制接走了。
等眼睛上的黑布被扯走后,只见自己身处于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里,四周摆放着鉴宝的各种仪器。
文玉径直来到桌子前,伸手拿起放在左边第一个的元青花大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当你同意把它送给我了。”
“你前脚把它带出北京,后脚就会有人盯上你。”药不然拿下脸上的面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黄烟烟不是应该跟你同一列火车吗?她怎么会以私藏枪支的原因去了警局?”
文玉从桌底拿出一些盒子,把桌子上的物件按尺寸放了进去。“意外而已,这些能给我快递回去吗?”药不然表示自己会派人把东西送到吴山居。她粘了一下纸杯里的水写下“瑞缃丰”三个字,接着抱起大罐走向门口。
药不然跟在她后面,倒数着时间,三、二、一,他抱住元青花大罐看向晕过去的文玉说了声抱歉,叫人进来嘱咐道:“通知宁小姐过来接人,让药果也跟过去。”
几个星期后,回到酒店房间里的吴邪躺在床上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说他们是一家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在西沙吴三省先生和他公司的员工组织了一个寻找海底墓的活动。他们确定的是吴三省几个人是在进入海底墓后才彻底失联的,因为吴三省嘱咐过他们,如果自己出现意外,就拨打他留下的这个号码的,现在他们想再次组织队伍找墓寻人,但缺一个向导。
说完大体情况后,电话对面表示要换一个人跟他聊,“喂,老板!我是文玉啊。”
“文玉,你怎么在那边,这几个星期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都准备要去警局报警了!”
“是吗,确定不是白天观光晚上按摩?我这次收(重音)了佣金,要参加这次的活动,你记得让王盟把那些东西先收到库房里。我最后再说一句,老板他们非法囚禁你员工!!唔唔唔唔唔(狠狠敲一笔)!”
吴邪了解文玉,他表示自己会过去,见面详谈当向导以及酬劳问题。
第二天,吴邪下了飞机就坐上海洋公司派人来接他的专车。司机并不知道太多东西,他为了打发时间跟司机聊了一会,十几分钟后,他们就来到码头。看着眼前的渔船,吴邪问道:“专业打渔?”接应他的人表示为了不必引起纠纷,稍稍伪装了一下,设备是专业的。“船上是这位宁小姐负责,你的那位员工已经在上面的后仓里了。”
吴邪看向那位叫阿宁的负责人:“你好,请问后仓在哪里?”阿宁把他的行李交给旁边的人示意他跟自己来。穿过放满潜水设备,食物和仪器的船仓二人进入连接到机械室的后仓,就看见文玉坐在角落的一张板床上,一位有些秃顶的中年人坐在中间的板床上冷着脸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吴邪一进来,那人放下东西立马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左手,吴邪跟他握手后阿宁给两人互相介绍,有些秃的男子叫张灏,他是一位考古专家,负责分析海底地宫。张秃子问起吴邪的专业,他勉强应付了他几句,转身走向文玉那里。
“你这是阴沟翻船了吗”吴邪坐在她对面的板床上。
“这不重要,你跟他们谈钱了吗?”文玉问道。
吴邪摇摇头表示自己这次来目的就是为了救三叔,钱等回来后再说。文玉看了一眼正好在看他们的阿宁,小声建议道:“谈钱不行,谈情也行啊。”文玉接住他扔过饼干:“行行行,你三叔最重要,船仓里的东西可是不少,这些人你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我们只是暂时合作,想救的人不一样。”
吴邪看她已经快睁不开眼了,让文玉先躺下休息,待会吃饭时再叫她。他走到阿宁和张秃子旁边谈起这次活动的具体情况,过了一会儿,吴邪睡意也上来了……
吴邪醒了看向窗外的海景,没一会的功夫老天爷便发起脾气来。船夫跟时间赛跑,给船上的物资再添几条用来加固的网绳,吴邪想上去帮忙,当他站在甲板上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根本站不稳,为了保持平衡,不成为“障碍物”,他被迫抱住突出的铁环。
几名员工发现了一艘疑似出事故的船,船老大跟阿宁说按规定他们必须过去看看。两艘船的距离不断被缩短,等能看清楚对面船只时,船老大似乎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他直接被吓到叫出来,船员惊恐地说着:“鬼船!我们碰见的是鬼船!我们会被捉走的!”
海面上的浪实在太大了,吴邪压根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阿宁听清楚后朝他喊道:“鬼船!别回头,不能看它!”
甲板上所有人都背对着鬼船,阿宁颤抖着喊道:“千万不要回头,有东西碰你也不要回头!”吴邪表示他总得知道是什么,阿宁比了个手势叫他不要说话。吴邪想起上次在尸洞的教训,克制中了自己的好奇心,但外部因素太过劣势,海上的风浪愈演愈烈,他的上半身完全固定不住,离摔倒就差一点点。
当吴邪能够听见鬼船上的声音时,在阿宁的提示下他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鬼船真正的样子,身上的海锈的厚度足以证明它曾在海里待了不少年,而且它离这条渔船也越来越近了。吴邪以为两条船会装上时,鬼船声音却消失了,他从玻璃中发现阿宁的身上多了一双干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