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缓缓抬起头，对上秦时霖那张虚伪至极的笑脸。
“……订婚？”
他难以置信道：“你知道我喜欢男的我有男朋友你还给我订婚？！”
“不可以吗？”秦时霖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谁说喜欢男的不可以结婚了？她现在又不知道，你早点和那个男孩分手不就好了。”
秦岚死死瞪着他，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和他同归于尽：“秦时霖，你有病吗？”
“当然你不想和他分手也没关系，”秦时霖看着秦岚的脸，笑道，“我当然允许你在外面养人，不传出去就行。”
秦岚闭上眼，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你当我是你么？”
“你可以是我。”
秦时霖捏着秦岚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拇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笑道：“生起气来和平时差别还是很大的嘛，在那个孩子面前一直都这么装吗？”
“不要碰我。”秦岚厌恶地皱眉，拍开他的手。
“好，不碰，不碰。”秦时霖举起双手，接连后退了几步。
“不过这个婚你是一定要结的，”秦时霖叹了口气，又说，“不要让我在外面难办。”
“……”
秦岚紧紧咬着牙，语气里的愤怒都要压制不住：“……你这个人，真贱。”
“是，我是真贱，”秦时霖拍了拍秦岚的肩，“我真是贱才会养你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有这么贱。”
“好好想想吧，先不要急着拒绝，”秦时霖笑道，“如果想让那个孩子过的好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岚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威胁我？”
“怎么算？”秦时霖惊讶道，“如果你识趣的话，那就不算威胁了。”
“那你怎么不自己结婚。”秦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音量。
“可是这是我养你的价值啊，”秦时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可别忘了是谁让你离开那对恶心的父母，又是谁把养你得这么大的，白眼狼。”
“所以好好考虑考虑。”秦时霖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转身倚着墙道：“我是不是还有句话没说？”
秦岚抬眼看他。
秦时霖笑的恶劣极了：“你简直和那个恶心的爸，一样恶心。”
“……”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恶心……”秦时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手背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他看着办公室的门，冷笑一声，突然抬高声音大声骂道：“秦时霖，你以为自己多高尚呢？你他妈和我一样恶心！”
……
路灯照下来的光比夜空中的月亮还要亮一点，秦岚走在路上，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秦时霖的那些话，心尖一抽一抽的疼。
……宋谦从来不和他说。
就算他问了，宋谦也不会和他说。
他租的公寓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用房卡刷开公寓的门，秦岚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心里陡然一慌。
平常这时候宋谦早就回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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