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一辆原木色轿子行驶在街道上,倒显得与这盛世两相隔。
轿子上的素色帘子被掀开,半张美人容颜表露无缺,细细柳眉,依依双眸,淡淡红唇,一身素净,别有一番风味,似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惹人驻足观望。
“这京城街上好热闹啊”轿内的女子赞叹道。
坐在马背上的惊竹淡淡道:“这些年,在庆安王玄元的治理下,仙安国才得以结束战乱,改容换面”。
沈怜君只静静听着,看了一会,便将车帘掀下
不一会儿,轿子行驶到一处地方就停了下来。
“沈小姐,到江府了”。惊竹对着轿子里的女子说到。
沈怜君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门匾上“江府”二字,心里五味杂陈,缓缓走向江府大门。
刚行至门口,两位守门卫士便齐声喊道:“江二小姐好”。于是将大门打开,又道:“劳烦小姐稍等,容小的去通传一声”。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紫色衣裙,头戴翠紫色玛瑙珠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位丫鬟。
只见那女子似是万分欣喜,一踏出门槛,便急切的将沈怜君抱紧,似是许久未见,激动不已。
沈怜君只觉身子一紧,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了秦姨,我都喘不过气了”。
“好好好,咋们进屋说”,秦采婵说罢,便拉着沈怜君的手向内走起。“你说说你,出去那么久,都不回家看看,现在晓得回来了”,秦采婵开玩笑似的说趣着沈怜君。两人边走边聊,谈笑声阵阵,像是多年未见的故友似的。
惊竹虽惊讶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但多年的经验,让他时刻保持冷静,心中即使有百般疑问,但也只是一瞬,便打消了,跟在沈怜君的身后,进了江府。
江府这段时间有的忙了,由于之前外出游玩的江二小姐江訸如今回来了,那岂不是要大办一场接风宴,向全京城宣告她江在承的女儿回来了。
而此刻,端坐在静心园内石凳上的李淮民,对于最近发生的一切感到突然又荒唐,领他冥思苦想而不解的是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他正拿着毛笔绘春景的手在不觉中,停止了行走,乌黑的墨色晕染了一团,糟了一整副好画。
突然,一声声轻盈的脚步向他走近,坐在了他对面,伸手倒了一杯茶,慢饮一口道:“今天江家来信,说是江家二小姐回来了,邀请我们三天后去参加她的接风宴,你准备一下”。
温清弦言罢,看着桌上那副被墨色晕染而花了的画,不禁暗自叹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不禁怀疑自己,与他成亲是否正确?她是爱他的,从小那一眼,便觉得他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缘人,于是费劲心机,有了如今的成就,可是她的淮民哥哥却不似从前了。
也许她的爱过于突然,但如今能够与他在一起也算了结人生一大愿望,若重新再做一次抉择,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