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兰儿下毒。”许老太太说。
“那找到下毒的人了吗?”段雅琴明知故问道。
许宝成刚想开口说,就听到段雅兰虚弱地声音,“已经找到了,是绿芜。”
“怎么会?绿芜可是二妹你的贴身婢女啊!”段雅琴惺惺作态道。
“小姐,奴婢冤枉。”绿芜喊道。
“那你说清楚,我让你去禀告外祖,而你却去了大姐那,这是为什么?”段雅兰问,“还有大姐,你身边的彩云为什么打纤云?”
段雅琴刚想说话,便被段雅兰的话给唬住了,彩云为什么打纤云,她心知肚明。
“什么!纤云被打?”许老太太震怒道。
“外祖母,你刚刚治的就是纤云。”段雅兰说。
“那个贱婢怎么这么恶毒?”许老太太怒气冲天道。
“彩云,还不快滚过来给外祖母道歉。”段雅琴喊道。
“别,你还是说清,这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彩云一个婢女,没有你的默认与许可,她敢这么做?”许老太太问。
“外祖母,纤云一个婢女而已,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吧。”段雅琴说。
“纤云是母亲贴身婢女的孩子,不是普通婢女,更不是一个彩云能够相比的。”段雅兰震愤道。
她知道在古代,奴仆并未有什么地位,却没料到地位是如此不堪。
“没错,纤云这丫头的母亲是臻儿的贴身婢女,从小就跟在臻儿身边,纤云是家生子,那个彩云是个什么东西?”许老太太怒吼。
“外祖母,彩云是琴儿身边的贴身婢女,身份和纤云一样。”段雅琴说。
成永慧说:“身份一样?再不济,纤云也是嫡系小姐的婢女,而彩云只是一个旁系小姐的婢女,有何资格在纤云面前耀武扬威?”
“舅母……”段雅琴喊。
“打住,她是我舅母,不是你的,别忘了你父亲只是旁支。”段雅兰说。
“可是……”段雅琴还未说完,便被成永慧打断了,说:“可是什么可是!本来就该如此。”
“大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以后烦请喊我大小姐。”段雅兰说。
“二妹,这是为什么?”段雅琴不解地问。她不理解段雅兰这个贱人为什么会不听她的。
段雅兰说:“别这么叫我,你和我本就有着云泥之别,我是嫡系嫡出,你是旁系嫡出。”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你们这支怎会迁到京都!”成永慧愤恨道。
成永慧从小受母亲肖芸的影响,也养成了大大咧咧的习惯,而且她与许佳臻不仅是姑嫂,而且还是闺中好友。
正当段雅琴无言可说时,花如梦的声音传了过来,“嫂子,这是怎么了?琴儿还是孩子。”
这个声音瞬间让段雅琴那颗不安定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不要喊我嫂子,我不是你嫂子。”成永慧说。
“嫂子,你是在说笑吧,你和大嫂是姑嫂关系,我和大嫂是妯娌关系,你就是我的嫂子。”花如梦笑道。
“你只是旁支,臻臻是嫡系嫡脉夫人。”成永慧说。
花如梦刚想说话,便被许老太太打断了,“好了,现在先不追究那些,先说一下绿芜的事。绿芜,你去梦琴苑到底是为何?”
“外……许老夫人,我让她……”段雅琴被许老夫人一瞪,瞬间不敢言语。
绿芜看见段雅琴没有说话,只好将目光投向花如梦,但花如梦并未理会她。
花如梦当然知道绿芜这个丫鬟是琴儿安排的,但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当然不能理会绿芜,否则肯定会被殃及鱼池。
绿芜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自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棋子,想要揭发,但又害怕家人被杀,所以只能缄口不言。
“既然不说,那便处死吧。”段雅兰淡淡地说。
段雅兰前世最讨厌背信弃义者,当初也是因为背叛者,让她的右手差点残废,后来休养了三年,才让右手恢复正常,才能重回手术台上。
“小姐!饶命!”绿芜惊慌道。
“二妹……雅兰……”段雅琴被一众人瞪眼,只好改口道:“大小姐,绿芜她是侍候你五年的贴身婢女,你如此做,难道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段雅琴,纤云从小侍候我,彩云打她,难道不也寒心?”段雅兰怒道,“彩云,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你就是下一个绿芜。”
其实,段雅兰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被背叛了之后,段雅兰才养成了冷漠但护短的一个性子。
“二小姐……”彩云还未说完,便被段雅兰打断,“你的事一会儿再说。绿芜,你有什么说的。”
“小姐,奴婢冤枉。”绿芜无神地说。
段雅兰淡淡地说:“很好,舅舅,先将她关到柴房,明早当众处死吧。”
许宝成说:“嗯,好。来人,照小姐说的做。”
“是。”许言答道。
“现在到你了——彩云。”段雅兰说。
当段雅兰说完时,突然传来一个太监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以许老爷子为首带头跪下,说:“皇上万安!”
唯有段雅兰没有跪地,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跪虽不是很陌生,但也不是很熟悉。她只跪父母与祖宗,并且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个皇帝是她未婚夫的侄子,她未婚夫拥有面圣不跪之权,而她作为摄政王的准王妃,这个小特权应该还是有的吧?
“放肆!皇上面前还不跪下!”一个太监骂道。
“无妨,再过几天,她便是朕的小皇婶了,跪就免了。”司空静说,“免礼。”
“吾皇万岁。”众人说道。
“皇上,还请移步书房。”许老爷子说。
“摆驾书房。”一个微胖的太监喊道。
众人跪下喊道:“恭送皇上。”
在摄政王府那一名黑衣女子单膝跪下道:“主子,段二小姐……”
黑衣女子还未说完,便感到周围一阵寒气围绕。
“司清,她是我的王妃。”摄政王冷漠地说。
“是,主子。属下知错。”司清脸色苍白地说。
“一会儿自行去刑罚堂领罚。”摄政王说。
“是,主子。”司清说,“主子,王妃要处死她身边那个婢女。”
摄政王问:“纤云?”
司清回答道:“不是,是一个叫绿芜的婢女。”
“兰儿身边何时有个叫绿芜的婢女?”摄政王问。
“属下不知。”司清说。
“你以后就在暗处保护兰儿。”摄政王说,“兰儿若出事,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明白。”司清恭敬地说,“属下告退。”
“司影,去查清兰儿这五年的状况。”摄政王说。
隔空传来了一声回答:“是,主子。”
司空静说:“许老将军,北方戎族又来侵犯边境了。我想派小皇叔去,可渊政王不会同意。”
“皇上!不要说渊政王不同意,就算是老臣也不会同意。”许永年说,“摄政王与兰儿大婚在即,现在将摄政王派出,兰儿这婚不知要延长多久!”
许宝成说:“自从兰儿父母双双失踪,臣与臣父现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兰儿嫁人生子,幸福美满。”
“朕明白了,但外界传闻摄政王残暴,你们为什么还同意这门婚事?”司空静问。
许永年悲叹地说:“老臣看着他长大,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他又怎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清晨,“出来吧。”段雅兰淡淡地说。
其实她昨天夜里就感知到外面有人,但那人对她并没有杀意,她也就没有管了。
今天起来。还感觉到那人并没有走,她便想知道到底是谁。
段雅兰等了一会儿,并未有人出来,便说:“不用藏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段雅兰心想,还不出来吗?很好!既然如此,那就……
段雅兰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串玛瑙,扯断,拿了几颗,走出了房门,邪笑道:“你确定不出来吗?”
没有人回答,她将那几颗玛瑙朝着同一个方向甩出,但是并没有甩出多远。
段雅兰看到,突地一拍额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怕是睡糊涂了,原主的身体孱弱不堪,早已不是自己在现代的那个体魄了。”
说完又隔空喊道:“我不喜欢身边有人监视着我,要么你现在就离开,要么就把你的气息完全敛住。”
说完也不管暗处的人听懂了没有,就在院子里开始运动。
而躲在暗处的正是司清,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段雅兰,她是王府暗卫中敛息第一,武功第四的。
虽然昨天刚领过罚,但也不可能是段雅兰,这种毫无内力的娇贵小姐能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