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父皇,儿臣亦然。父皇不必担心儿臣的婚事,若日后有了心仪的女子,儿臣会主动来请父皇赐婚的。”
在旁人听来,文子端这就差没把“对霍榆晚无意,就算文帝说多少遍都不会娶”直接说出来了,但霍榆晚和凌不疑却知道,他这是在请文帝不要再提给他俩赐婚之事的同时给自己留了后路,只待霍榆晚改口,他便马上去求赐婚。
文帝脸色一变,见霍榆晚和凌不疑脸色如常,才稍微缓了点语气:
文帝“哼!谁担心你这竖子的婚事,你就是和你那满后院的莺莺燕燕一辈子朕也不管!朕只是担心昭昭的婚事!”
凌不疑和文子端明面上还是死对头,于是他又慢悠悠开口:
凌不疑“原来陛下也知道三皇子众多姬妾,并非良配。”
比之两兄妹的淡定,
文帝一哽,已然在想怎么跟霍榆晚解释自己只是想让她当自己儿媳妇,并没有想那么多。
文子端更是心中慌乱,就连面上也带了一丝急色看向霍榆晚,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那满院的姬妾只是其他大臣塞进来的摆设。见霍榆晚面不改色,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更是难受,此刻又自私地不想解释了,希望霍榆晚能在意一点吃吃醋。
文帝“罢了,此事便不再提了。你这竖子就好好地在府里待着等某人来探视吧!哼!”
说罢,文帝便甩甩衣袖找越妃告状去了。
文帝走了文子端也不便多待,和凌不疑眼神示意之后又深深看了眼始终淡定的霍榆晚,转身离开。
营帐中只剩下兄妹二人,霍榆晚放松下来,深深呼了口气,一转身就看到凌不疑饶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霍榆晚“阿兄你不必问了,我自有分寸。倒是阿兄你,这出戏演的是真好,想来嫋嫋也深信不疑。”
凌不疑一顿:
凌不疑“你知道了?他说的?”
霍榆晚走到凌不疑旁边坐下,拉过凌不疑那被太医忽视的手上药:
霍榆晚“小时候我与你被五公主欺负落水,是他救了我们吧。”
凌不疑“你当时昏迷了,是如何知晓的?”
霍榆晚“我知道五公主不会因为我昏迷过去了就放过我们,当时的阿兄也不能真的和五公主动手,所以我猜想救我们的另有其人。”
凌不疑“所以你醒来后说自己有东西掉在水里了,是为了去找线索?”
凌不疑今日好像又刷新了自己对“柔弱单纯”的妹妹的认知。
霍榆晚“嗯,我找到了三皇子的玉佩。”
凌不疑“仅凭这个就断定是他救了我们?”
霍榆晚“越娘娘深受陛下宠爱,三皇子是她的孩子,又是除仁厚的太子和二公主之外最年长的,自是无人敢欺负他。所以他的玉佩可以在任何地方,但绝对不会是在水里。”
凌不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陈年旧事。
凌不疑“那你又是如何知晓雁回塔上的人是我?”
凌不疑皱眉,越发觉得面前的妹妹变得陌生起来。
霍榆晚“有几次不小心看到了你和他的书信,便猜到你们可能有所谋划。雁回塔上我听出了三皇子的声音,可下来时却没见到阿兄,便知道阿兄定是去找嫋嫋了。”
霍榆晚在樊昌一事后,便也不再对凌不疑有所隐瞒。
自己这些年如何在房中偷偷习武、如何装成小宫女小太监偷溜出宫学马术、如何偷偷调查孤城一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凌不疑。
但没说自己准备如何复仇,毕竟阿兄现在有了牵挂之人,她希望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