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雍王一事和程少商退婚之事，霍榆晚已许久没有入宫见越妃和皇后，今日决定去“请罪”。
从皇后宫中出来后就直奔永乐宫，却没想到碰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见过三皇子殿下。”
霍榆晚生分地躬身请安。
文子端盯着霍榆晚的头顶看了一会儿，面上分辨不出什么。
“起来吧。父皇说过你见我们不必行礼，可是又忘了？”
霍榆晚利落起身，抬脚往越妃宫中走，却被文子端拉住手臂。
“三皇子还有何事？”霍榆晚拂下文子端的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礼仪也挑不出一处错处。
若是没有见过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态，他以为她就是这般，这是他曾经所理想的妻子形象，所以即使文帝之前想要赐婚他们他拒绝了，可他无法否认若是文帝真的强制将她嫁给自己，他也是欢喜的。
如今却不同了，上元节的那个背影始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也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她，即使与自己曾经理想的妻子差了许多，他却觉得，若是她，什么理想便不作数了。在骅县时就想着回来之后与她坦白，却不曾想霍榆晚开始疏远，上次自己也被她气走，细数起来，都快一月未见了，她瘦了许多。
见文子端一直盯着自己失神不说话，霍榆晚心中升出一丝愧疚，虽说不是她主动招惹的吧，但跟她有关啊。
“殿下若是无事，我便进去跟越娘娘请安了。”霍榆晚行了一礼往前走。
“刚好，我与你一同去见母妃。母妃近日也常念叨你，说你大抵是因为程家那个小女娘的事情所以不来陪她。”文子端缓过神来快速跟上去。
霍榆晚没有说话，文子端本也不是喜多话之人，此刻却觉得无话可说很是煎熬，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嘴笨，心想着要去跟子晟取取经。
当然，他不知道，凌子晟，也是一个没嘴之人。
越妃见两人一起进来诧异了一秒，随后就笑着将霍榆晚拉到自己旁边坐着，理都不理旁边跪着的儿子。偏偏文子端是个死脑筋重礼仪，竟一直跪着。
霍榆晚与越妃聊了一会儿发现她没有要让文子端起身的意思，便开了口：“越叔母，三皇子殿下还跪着呢。”
文子端听到之后嘴角的弧度都变了。
越妃像是这才看见她的儿子一般，嗔道：“这不是子端吗？方才不是已经来请过安了吗？是本宫记错了？”
霍榆晚无奈，她说她怎么记得好像自己碰见文子端的时候是面对面走的。
文子端虽说心中慌乱，脸上仍是面不改色：“回母妃，儿臣走到一半才想起还有事情要与母妃说，便又回来了。”
越妃挑眉：“何事啊？”
这倒是难住了文子端，总不能说他府中姬妾惹出来的腌臜事吧。
霍榆晚见文子端迟迟不说话，也起了看戏的心思，并不打算帮他。
越妃继续输入：“我儿怎么不说话？不说说你去而复返究竟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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