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进刑侦队的时候,一边围着好多人,吵的厉害,这会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队里的人也因为案子都到了,乔锐问了个路过的同事,问怎么回事,同事说是吵闹的人是死者的父母。
只听见女人凄厉的哀嚎,哭着说:“我两天前已经报了失踪,你们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一旁的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同样满脸悲伤和不满。
围着的工作人员在安抚家属的情绪,也在做着解释,但是对于失去孩子的父母,所有的解释都像是借口。
女人揪心的哭声传遍市局刑侦队的每个角落。
乔锐低声问身边的陆小军,“是刚才发现的死者父母?”
陆小军也不确定,他们刚从现场回来,乔锐没多说,径直回到办公室,郭亚和王姌都在啪啪啪打键盘,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乔锐脱掉外套坐下,郭亚说:“死者黄旭,十六岁,十六中高一学生,他父母两天前报的失踪。”
十六岁?乔锐觉得陈俪真是乌鸦嘴,一说一个准,想到刚才进门时碰到的哀嚎,乔锐捏了捏眉心,他总是不擅长面对接下来的场景。
失踪 了两天,现在发现死亡,那么,这两天就是重点。
“未成年?”陆小军也比较惊讶,他知道死者年纪轻,看着不大,但真没想到是未成年。
“乔队,未成年的案子向来敏感,张局一会肯定过来让你立军令状。”陆小军说。
乔锐看向王姌问:“黄旭父母报的失踪案是谁负责?”
王姌从电脑屏幕前抬头,说:“他们是在辖区派出所报的案,派出所的民警觉得是未成年,事情比较严重,就报到了局里,是管人口失踪的张哥负责的。”
张哥叫张仲明,四十多岁,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
乔锐起身,吩咐王姌:“一会陈法医过来的话给我打电话。”
张仲明刚从黄旭父母的哭声中清净出来,他好一顿安抚,终于将二人安顿在休息室,刚回办公室喝了口水,就听见敲门声,回头一看是乔锐。
乔锐对上张仲明的视线,笑着打招呼:“张哥。”
张仲明逮着乔锐一顿诉苦,说自己呆的这个位置是多么难干,面对的都是情绪失控的家属,每天耳边都是叹气和哭声。
乔锐很理解,他们的活儿虽然干的不一样,但绝对没有轻重之分。
之后,乔锐才说:“张哥,黄旭的失踪,你这边调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仲明收好情绪,说:“他父母说,黄旭是走读,大前天晚上给他们打电话说去同学家睡觉,不回去了,但第二天早上老师联系家长,说黄旭没有到校,他父母首先想到的是黄旭的同学,但那个同学却说他那晚早早就回家了,也没有和黄旭在一起,并且那位同学的父母也可以证明,之后黄旭的父母就到派出所报警,我们查看了学校附近的监控,只有黄旭离开时的录像,沿路的监控显示,他确实到了他同学小区附近,但并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之后,就没了他的影像。”
乔锐想了想,问:“黄旭的同学家在受北街附近吗?”
张仲明摇头,说:“在十六中附近,离受北街有一段距离。”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受北街?有什么原因吗?
这时,手机响了,乔锐一看是王姌,就知道陈俪过去了,他起身跟张仲明道过谢,就匆匆离开。
回去的时候,陈俪正在跟王姌说话,看到乔锐进来,她忙把手里的报告递过去,
乔锐打开仔细翻看,看到一处时有点意外,“黄旭有旧伤?”
陈俪点点头,说:“黄旭的致命伤就是头上的伤,是被多次击打致脑出血而死,而且他的手腕手臂包括后颈都有约束伤,但反抗的痕迹不大,说明凶手很强壮有力,并且很果断,他就是奔着杀了黄旭去的。”
陈俪顿了顿,说:“至于黄旭的旧伤,都分布在后腰肩膀还有腿上,都是皮外伤,不严重,就是受点疼的苦,不是学生之间打架,就是被人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