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益的学姐叫刘佳佳，由于刘佳佳下课后，校园里的学生也多了起来，操场里的人也很多，最后一合计，现在教室的人几乎没了，相对安静。
乔锐和陆小军直接找去了一栋教学楼，阶梯教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
在乔锐死板的思想里，女生读博，不是书呆子就是老徐娘，但坐在第二排的女生明显不是他印象里的样子，对方留着齐肩的短发，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和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看到他们俩后，起身打招呼，并且很大方的自我介绍。
三人落座，刘佳佳说：“很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等那么久。”
乔锐摆摆手，说：“没事，也就问几个问题。”
刘佳佳点点头，说：“刚才你们电话里说是关于宋教授的，我能问问他怎么了吗？”
乔锐笑笑说：“不好意思。”
刘佳佳马上明白，她也没有再追问，说：“那您请问吧。”
乔锐等刘建做好记录的准备，才开口：“我听实验室的许益说，你见过陈南？”
刘佳佳呢喃了一遍陈南的名字，也在回想，她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从宋明朗身上转到陈南身上，但陈南她还是认识的，点头说：“认识，陈南比我小一届，他虽然是学计算机的，但也经常在实验室，和宋老师好像是家人，而且陈南那会也在学生会。”
“那你和陈南熟吗？”
刘佳佳摇摇头，说：“不太熟，我们也就是认识，见面打招呼学生会一起做活动的关系，在我的印象里陈南是性格比较孤僻的那种，他很少说话。”
乔锐点头，陈南的性格在这一圈调查下来，确实是寡言少语朋友不多，他接着问：“在你的印象里，你觉得陈南和宋明朗的关系怎么样？”
刘佳佳想了想，说：“应该就是普通家人关系吧，但陈南不爱多说话，在宋教授身边的时候显得很.......”刘佳佳想了个措辞，说：“很乖吧，你们应该见过那种在家长身边乖乖的孩子吧，就是那种感觉。”
“你们是怎么知道宋明朗和陈南是家人关系的？”
“宋教授说的，那会是他带陈南去的实验室，说这是他家的孩子，让去实验室帮忙，其实陈南的专业和实验室根本不沾边，我们也不知道宋教授为什么非得让陈南做那些。”
“做哪些？”乔锐问。
“就一些杂活，那些我们都能做的，一般刚进实验室的新人都做过的，陈南也从来没有上手做过实验，就好像陈南就是去给我们收拾打扫的。”
“陈南没有不愿意吗？”
刘佳佳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在我的印象里，他没有抱怨过。”
好像一切都正常，没有任何疑点。
乔锐一时也想不起别的，他拿出手机，调出宋一辰的照片，递到刘佳佳面前，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刘佳佳盯着看了一会，说：“说不上来，但有点面熟。”
“在学校里，你见过他吗？”
刘佳佳为难道：“这个真不确定，而且这人我就是看着面熟而已。”
乔锐不再为难她，起身道谢，走前，把手机号留给她，说：“关于陈南和宋明朗的事，想起什么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坐到车上后，陆小军还是没想明白，他问身边正在系安全带的乔锐：“乔队？你觉得宋明朗和陈南的关系不好？可是我们一圈下来，也没看出什么，而且宋明朗也承认他是恨陈南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调查他们以前的关系？”
乔锐点了根烟，说：“你觉得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消沉多年，得抑郁症吗？”
陆小军自己琢磨了一下，问：“你是说陈南的抑郁并不是宋一辰离开引起的？”
乔锐摇摇头，说：“宋一辰对陈南肯定是造成伤害的，宋一辰自己也说了，要开始的是他，要离开的也是他，陈南又是个不懂得排解情绪的人，他甚至一直都跟朋友说他有对象在谈恋爱，其实是他一直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一种表现。”
“那这说明伤害还是挺大的。”
乔锐不否认，说：“但你别忘了，陈南去原城大学后，仍旧没有在学业上消沉，依旧是学霸，而且也参加学生会的活动，说明他也在积极的学习生活，他仅仅是在感情上自欺欺人了一点，更何况，宋一辰只是说去Y市后很少回来，也不是不回来，两人也不是完全见不上，陈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不至于承受力那么差，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是陈南无能为力的。或者.......”
“或者什么？”陆小军有点好奇。
乔锐看了眼陆小军，说：“或者，可能连陈南上原城大学都不是自己愿意的。”
陆小军有点惊讶，但还是提醒：“宋明朗说陈南报考原城大学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他猜测是陈南为了等宋一辰。”
乔锐说：“等宋一辰为什么要报原城大学？陈南完全可以去Y市，在一个城市不是更方便？”
陆小军无言以对，但还是说：“陈南对宋明朗有不一般的感情，肯定不愿意再次背叛宋明朗，丢下原城去Y市。”
乔锐吐了口烟，看着前面说：“ 恩情非得用前途报答吗？陈南完全可以一身成就的时候再回来，也一样不是忘恩负义，但他却在宋一辰不在的时候，上着配不上他的原城大学，学着他不喜欢的专业，这些，就仅仅是因为和宋一辰在一起的那点歉疚吗？陈南的班主任说，陈南报的Q大专业是土木工程，并不是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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