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青吃了一惊,想要躲闪,却无处可躲,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境。现在唯一能扭转局面的方式就是开枪射击,并且直击脑干,只有这样才能在一瞬间将其生机彻底断绝!以立青的枪法,在这距离下并不困难,但他现在并没有带枪。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吗?时间的流速在立青眼中缓缓变慢,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感到有些遗憾,马上就是他与雪的婚礼了,可惜自己却将死在婚礼的前夜。
想到雪,立青猛然一震,四处张望,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但他的表情很快惊恐起来,身体不是控制的颤抖着,一个黑影在最后一刻抢先一步来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牢牢抱住。
雪以母鸡护崽的姿势将立青死死护在身下,立青就是那个惊恐不安的小鸡,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母鸡的结局大多是代替小鸡成为老鹰的盘中餐!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爆炸声在耳边爆裂,一瞬间,立青的整个视野都变成一片血色。
爆炸声渐渐平息,立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面具男早已在这场爆炸中灰飞烟灭,虽然是粗制炸药,但如此静距离爆炸的后果可想而知。
雪静静地躺在一边,面具男终究还是犯下了错误,没有掌握好爆炸的时间,在距离二人三米的时候爆炸就开始了。
立青跌跌撞撞的走到雪的面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从小都是一个死犟死犟的小孩,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哭,哭起来却像个伤了心的孩子。
因为距离爆炸较远,******************************************************************************
雪直勾勾的看着立青,眼神中透露着疲惫,爱意,和一丝丝欣慰,她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吐出大口大口鲜血。立青坐到雪身旁,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雪嘴角微微上扬,笑起来像一只狡诈的小狐狸。最终,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塔顶传来男人的痛苦,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嘶吼,又像是魔鬼的哀 嚎,久久不散。
他见过无数人的离去,但这是第一次领悟死亡的含义,是终点,是诀别,是不可挽留,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再也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至于忆林,当面具男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就立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向楼梯口窜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嗨!好久不见。”看到忆林灰头灰脸地从出口跑了出来,让我莫名感觉有点好笑。
塔外异常清净,只有几个散步的行人,并没有想象中黑压压的一群刑警蹲守在这严阵以待。
“钱塘君,我…”忆林轻轻地开口说道。
“我知道的,你就快要死了。”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
“居然给罪犯注射药剂,现在的政府还真是一群疯子!”沉默了许久,我再一次开口,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