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绑啊!他是搜了你的身不错,可你嘴里不还含有刀片吗?”忆林也是被我搞得一脸懵逼。
“你看我现在像是口齿不清吗?”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整天口含刀片到处跑的,上次那次我确实是带刀赴会,全身武装到了牙齿,可这次是属于突发情况,而我又的确大意了。
“我在这等了半天,现在要用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你刀没带!”忆林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这么悠哉,是确信我带了刀,而敌方又只有一个人,只要恢复行动能力,俩个疯子要想杀出去任谁也阻止不了,可现在她是真的傻眼了。
“话说你没带刀还能这么镇定?”忆林仔细打量了一遍我的全身,最后又盯着我的眼睛,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真的啥也没有,都怪你出门时太着急啦。我之所以能这么镇定,是因为这种要命的事对我来说也不一次两次了,我已经习惯了。”我回答道,语气依旧那么平稳,没有丝毫变化。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忆林开始有点慌了。
“随机应变。”
“…”
忆林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旁边的电视机突然自动打开,伴随着滋滋声,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带着中世纪鸟嘴面具的人,披着宽大的斗篷,让人分不清身形和性别。看起来怪诞,恐怖,又让人不由感到有点可笑。
“钱塘君,以及蛊女,你们好。”他开口了,听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男子。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唐航,你们也可以称我为摆渡人。”过了片刻,他再次说道,举止优雅而从容。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所以曾经常混迹于上流社会,见惯了那些所谓上流人之间的各种勾心斗角,风度翩翩的外表下隐藏着的那些丑陋自私的嘴脸。就连妇女,孩子也不例外。我本该是他们中的一员,我的父母也对我抱有期待,但我却突然产生了一个伟大的构想,那就是将这些人的一生升华为艺术。”他娓娓而谈,声音充满磁性,让人不由感到亲切。
“之前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一些作品,那两位老人是两个小家族的领袖,他们一生都在对弈,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棋子。所以我把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这是对他们人生最好的诠释。”
“而那些孩子,则出身于一个所谓的贵族家庭,他们自从懂事起,每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对方踩在脚下,然后独占父母的恩宠。”摆渡人顿了顿,清了清喉咙,继续介绍着他的作品。
“所以你才让他们踢着足球,因为他们即使身处地狱也要为了争夺而相互撕咬。”我接口道,满脸玩味的表情。
“没错,其他的也都有各自的特点。再比如那个耶稣,他生前可是黑社会的老大啊,混迹于黑暗之中,小混混眼中的影子皇帝!虽说在贵族眼里只是不入眼的鼹鼠罢了。”摆渡人欣赏地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加浓厚。
“而你,我亲爱的钱塘君,将会是我毕生最杰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