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钱塘君,你看了刚刚的紧急新闻了吗?”忆林以一种极其惬意的姿势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
“怎么了?”我从信箱中翻出一封信,看了看署名,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个人在网上发了几张照片,里面有近几年几乎所有的失踪人口,现在社会上吵的沸沸扬扬。”忆林坐起来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曾经也想象过忆林一个人在家默默看电视的情景,孤零零的背影显得孤傲,有种出尘之美,宛如一朵在地狱盛开的彼岸花。
但现在想来却有点可笑,估计她以前在家也是以像现在一样姿势趴在床上,玩着手机,听着音乐,手里还拿着零食不停往嘴里塞。
“那个人是不是叫摆渡人?”我突然发问,表情想必有些奇怪。
“你不是没看新闻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忆林吃了一惊。
我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无奈地说:“看来这货已经盯上我们了,还热情地发了请帖。”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忆林一脸严肃。
“虽然现在也可以出发,但我们最好先吃个饭。”
忆林突然跳了下来,一路小跑回自己的房间,过了几分钟后,大包小裹,俨然是全副武装的状态。
见我依旧愣在原地,忆林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冷冷地说:“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出了这种事,你一般不都是迫不及待的吗?”
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却给人一种呆萌二哈的既视感,不由地笑了出声。
“都说了可以先吃个饭,我看明明是你先热血沸腾了吧!”我无奈地说着。
在和忆林相处的这几个月来,我们从原本的相互防范再到慢慢混熟后才发现,我们的生活方式和步调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致。
睡到上午11点钟同时起床,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打着次世代的游戏,听着老歌,吃着垃圾食品混到下午,然后一起出去散步,一路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各自欣赏沿途的风景,直到夕阳渐渐下山。
稍有不同的,就是忆林每天晚上还要在房间摆弄她的那些黑虫,看着他们啃食着腐烂的尸体,像是小女孩玩着她心爱的布娃娃。
开着车,过了大约30分钟,我们便抵达目的地,我意外的发现并不是很远,就在郊区的另一边罢了。
下了车,没有想象中的接待人,之前我们还探讨过摆渡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在希腊神话中摆渡人的作用和中国的黑白无常差不多,是个迎接刚死之人前往地府的角色,结果迎接我们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指示牌。
我仔细看了看,牌子很新,显然才插上去不久,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疑点。
跟着指示牌的指示,我们很快在不远处发现另一个指示牌,也是刚插上去不久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跟着指示牌一路向前,渐渐走到郊区深处。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草地出现在眼前,草地的中央矗立着一栋高大精致的别墅,宛如桃花源在现实中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