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话搞得一愣,然后有些嫌弃地张嘴:“好肉麻啊你!”
他拍了拍我的头,不满道:“都是一样的话怎么我说就肉麻了?”
“略……”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突然扑上来,掐住我的脸。
“啊啊啊啊你大爷的!”我也掐住他的脸,我们俩僵持不下。
“……好幼稚……”那个女人说。
我眼珠转向她,才想起来他们都在呢。
“对你们来说幼稚,对我们,刚刚好。”我松开他被掐红的脸,假笑道。
他也松开手,还给我揉了揉,然后看向他们问:“请问可不可以给我们随时互相串门的特权呢?”
那个女人皱了皱眉,看向那个老头。
嗯……看来这老头挺有权威啊……
老头看起来很和善,笑着问:“可以给我原因吗?”
“我们……”我刚想开口,却听他快速地说。
“我不能没有她!”
……这该死的熟悉感……你妈的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是我……呃……呃……”他结巴了两下,才调整好语言,“她是我的药,只有她,能缓解我的失控!”
真踏马抑扬顿挫,一听就好假……
“你闭嘴吧……”我扶额。
我现在真想掀开他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这种话,那个老头怎么可能……
“好吧。”
同……意……
艹!真踏马同意了?!
那个老头继续说:“我可以给你转到隔壁来,这样离得近一些,你看怎么样?”
“多谢了。”他点点头。
“那你们先聊吧,我们还要检查下一个病人。”
他们离开了……病房里只余我和他……
“说实话……你怎么突然就想见我了?”他欠揍地说,“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我知道我……嗷!”
“放你妈的臭屁!”我一掌拍向他的脑袋,“少自恋,降智。”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刚见到他时的“沉稳冷漠”,更像是脱了一层壳露出了里面的本质。
啊……真是拿这个憨批没办法……
“算了,说正事,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皱着眉问。
“那个兔子说是游戏,难道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他猜测。
“也可能是执念,总之,我们要离开这里,必须找到她。”我说,“这里应该会有一个她。”
阿西,找个毛啊,出都出不去!
“抓住她!”外面一个士兵大喊,“实验体003跑了!”
“出事了?”我和他对视一眼,立刻跑到门外看起了热闹。
一个似乎有白化病的女孩,如兔子一般,大步跳着躲开子弹速度,快得出现残影,她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长官!”
啧,那个鞭子女人来了……
她用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女孩,一鞭挥出,将那个女孩砸在墙上。
不对,按她的速度,一定能躲开。她似乎刚刚并不准备躲。
女孩呕出一口血,眼角含泪地看着那个女人。我直觉,有大瓜,啊不是,有线索。
“你……”
“谁准你逃出来了,想挨枪子儿?”那个女人眯了眯眼,声音有些愤怒。
诶?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激怒?
“我……我想找你……”女孩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流着泪说,“我要带你走,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女人,却被女人一把推开:“带我走?凭你?呵。而且,我似乎并没有堕落,我好得很。”
“不是的,思娜雅,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受了那种东西的影响……你……!”女孩瞪大眼睛,捂上流血的胸口,一身白裙被染红。
原来那个蛇女是叫思娜雅……
“我以前什么样子不重要,至少我现在很好。”她冷漠地说,“暂且留你一命,下一次一定杀了你。”
“……这不是……你的真正想法……”女孩还想说什么,可那个女人却抬手,举起鞭子……
坏了……
我尽自己所能飞快地移动过去,将她推开,躲过了即将落下的一鞭子。
咦???原来我竟然这么快?!
“喂,你倒是躲一下啊。”我警惕着那个女人,对女孩说。
“谢谢。”她很小声地说,然后又小幅度摇了摇头,“她不会杀我的……”
我拉着她又躲过迎面而来的一鞭子,不解地喊:“你开玩笑呢?!她这像不能杀你的样子?!”
“不会的,她只是失控了……”她不停为那个女人解释。
“艹!”我们不停地躲,“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是她谁啊?!”
“我是……我是……”她突然红了眼眶,“我是被她遗忘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