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凤笑着为柯欣怡戴上那个手镯,随后看了眼马嘉祺,再看向柯欣怡
阮灵凤谢谢你能够原谅阿撤
阮灵凤你们的事阿撤也都跟我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也好好的说了他一顿,毕竟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他父亲年轻时总是不在家,也都是我一个人带着他们
阮灵凤所以我也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们父亲还在世时,家里有的事情都是他来管,他也偶尔会陪陪他们,参加他们的家长会,亲子运动会,在节假日的时候带我们一家出去玩,而我也有喘口气的时间
阮灵凤可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不光要照顾他们两个,我还要照顾他们的奶奶,而家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我来管,我才知道他在世时不光要处理局长的事情还要管家里的大小事,而我只是照顾好他们两个还有他们的奶奶,打理好家里,我才知道他是有多难
阮灵凤说完低头擦拭掉自己的眼泪,柯欣怡握住她的手,阮灵凤抬头看着她
柯欣怡裴叔叔很厉害,他不光是名好警察更是一个好父亲,所以阿撤跟裴叔叔一样,不光有自己的使命,他为我们付出很多,所以他们是我们心中的英雄,也更是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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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中年男人站在一个女人的墓碑前,墓碑上印着女人的照片,女人瓜子脸,一双很好看的杏眼,嘴角微微勾起漏出她淡淡的梨涡,中年男人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忽然笑出声,他坐在墓碑的旁边,仿佛死去的女人就在旁边一样,他喝了口烈酒,眼里含着泪水
余书徽尽欢,我来看你了
余书徽你走了二十二年了,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
余书徽自嘲的笑出声
余书徽是我太无能了
余书徽所以你到死也都不会原谅我
张真源局长
余书徽抬头看向张真源,余书徽放下酒瓶要起身,张真源扶着他站稳,张真源瞥了眼墓碑上面右下方刻着最小的那五个“爱妻张尽欢”,他愣了下
张真源局长,这不是二十年前从暗网传出她投靠柯烨磊的那个吗?
张真源疑惑的问道,余书徽面色凝重的否定
余书徽她不是
张真源可……
余书徽我说了,她不是
余书徽我跟她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她什么人品我清楚
余书徽她绝对不是叛徒
张真源可国外不是传出她跟柯烨磊举办婚礼的事情了吗?难道这还不算是叛变吗?
余书徽你不清楚这里面的缘故
余书徽喝了口酒再次坐在草坪上,他示意张真源坐下,张真源索性坐在他身边,余书徽把酒给他,张真源摆了摆手,余书徽收回酒自己再喝了一口
余书徽二十二年前她是局长最厉害的卧底,她缉拿了好几个毒犯,端了好几个毒贩窝,她缉拿毒犯从不手软
余书徽她不仅是局长里最优秀的警察,更是我的妻子,我本以为我们会幸福的度过一生
余书徽可偏偏在我们新婚第三天,上面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潜伏在柯烨磊身边……
———二十多年前———
余书徽“我不同意!为什么非要是她去?!”
余书徽“为什么不能是我?你明明知道柯烨磊心狠手辣,万一尽欢在那……”
????“这是上级给的任务!”
余书徽“可为什么非要选她去?!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宁愿自己去我也不愿我的妻子在那里!”
????“这是上级的命令!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我告诉你!干这一行的就没有不是不玩命的!”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就不需要有这一行了!”
余书徽“可你明明清楚像柯烨磊这种人除了会玩枪贩毒,就是玩女人,尽欢去了,跟跳进狼窝有什么区别?”
张尽欢“是我自愿去的”
余书徽“尽欢,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凑热闹了?”
张尽欢“书徽,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柯烨磊的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必须要替我父亲报仇”
张尽欢“此仇我必须要报!”
余书徽“可那里实在太危险了,我……”
张尽欢“书徽,我们干这一行的就没有不是危险的,如果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我就不会选择做这一行”
张尽欢“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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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徽那天过后,她就以各种方法接触到柯烨磊,从那以后她就会每隔几个月的15号把证据送出来交给我们
余书徽直到收网那天,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她也得偿所愿的替她父亲报了仇,她也回到了我身边,我本以为会这么过去了的
余书徽可天不如人意,入狱两个月的柯烨磊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并在第二天把我的妻子也绑走了,他们带着我的妻子到国外,并在暗网上宣布她叛变的消息
余书徽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可唯独我不信,因为我坚信我夫人绝对不是会叛变的那种人
张真源可最后呢?
余书徽我再有她的消息时就是她去世的消息
余书徽强忍着泪水,喝了好几口烈酒,他的目光落在张真源身上,随后缓缓开口道
余书徽如果当初不是她去做卧底,或许我们的孩子也跟你一样大了吧
余书徽又喝了好几口烈酒,略带醉意的背起李白的《将进酒》
余书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贤达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且须沽酒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余书徽笑出声,手轻轻拍了下墓碑
余书徽你看,我这回背的不错吧?
余书徽媳妇儿,你怎么就不起来再骂我一顿了呢?
余书徽开始哭了起来,张真源扶着旁边的余书徽
余书徽你是不是嫌我给你找的墓园不好?还是嫌我给你刻的字丑?为什么就是不肯来我的梦里看我一眼
余书徽他们一直以为骨灰盒里的是你,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找到你的尸体,里面放的是你生前最爱穿的衣服
余书徽就连你到死我们都没有再见最后一面,我真的好想你
张真源局长……
余书徽摆了摆手
余书徽你瞧,我又吓着孩子了,你一定要记得来我梦里好好骂我一顿
余书徽擦掉眼泪,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余书徽刚才吓到你了吧?
张真源没有,只是您为什么会对李白的《将进酒》记得这么熟悉
余书徽因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里面的尽欢,就是我爱人的名字,她也姓张
余书徽她叫张尽欢,是我的爱人,更是我唯一的妻子
余书徽她不是你们口中的叛徒,她若是叛徒就不会把柯烨磊一家一网打尽,就不会不顾一切也要替她父亲报仇
余书徽说完转身离去,张真源看着他的背影有看向墓碑上的女人,朝她鞠了三个躬,就赶紧去追余书徽
张真源局长!
余书徽回头看向他
张真源您喝了酒自己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余书徽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张真源扶着他去停车场,两人坐上车,张真源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眼后座的余书徽然后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