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病房的门关好,脚步声也远的听不到了,廖白才很不爽的嘀咕了一句:“真是扫兴。”
“你说什么?”乌婉没听清廖白说了个什么,问道。
“没什么。”廖白像个变脸师傅一样,立马换上一副笑容看向乌婉,着实玩了一把翻脸比翻书还快。
“对了,廖白,把你的手机给我用用。”乌婉看向廖白,“你们应该没有帮我带手机过来。”
“好像还真是。”廖白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一会回去帮你拿过来,我的也快没电了。”
乌婉从廖白那接过手机,食指和拇指捏着手机底部习惯性的翻了下手腕,手机屏幕安静的黑着没有变化,乌婉忍不住皱眉。
“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拿手机总有翻手腕的习惯?”廖白这个问题十年前就想问了,只是一直不怎么重要,一直错过,正好今天又看到,顺嘴问了出来。
“手机有个功能叫‘抬起亮屏’。”乌婉皱着眉头把手机换到左手,去按那个该死的电源键,他很不喜欢按那个按键,一般带着外壳,那个电源键要么低下去一块,要么外面包上一层,无论哪种,都很难按。
“是吗?意思是手机立起来屏幕就亮了?”廖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上来。
“嗯。”乌婉左手食指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来,右手食指上划屏幕,屏幕上出现密码的字样,顺手输上自己的生日,屏幕直接跳进了主页。
“我的生日?”乌婉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廖白。
“是啊,你不喜欢吗?你说换什么好,我立马就换。”廖白现在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乌婉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不喜欢,用就用吧。”乌婉把注意力从新放到屏幕上,廖白跟他的图标摆放习惯不太一样,他花了些时间才找到微信的图标。
翻了翻通讯录,没有找到伊白的名字,干脆关掉程序,打开通话按上号码。
“你居然还会记电话号码?”廖白惊奇的问廖白。
“是我之前的号码,不用刻意的背。”乌婉熟练的输入好号码,按下通话键。
电话里响了三声之后接通,听筒里传来伊白相对公式化的声音,“喂?您好,归途民宿。”
“小白,是我。”乌婉直接报上身份。
“老板,”伊白的声音一下变得欢快,带上了些人味。
“你醒啦,还难受吗?伤口疼不疼?呜呜呜,老板你吓死我了。”各种问题和哭诉从听筒那边一股脑的砸向乌婉。
“没大事,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去了。”乌婉安静的听小白说完,简短的挑了些是重点回应过去。
“好的,好的。”伊白那边明显已经呆着哭腔了。
“别哭,还要招呼客人呢,肿着眼睛不好看了。”乌婉温柔地安慰着小姑娘,他这次折腾的有点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应该把小孩吓坏了。
“嗯,嗯。”伊白抽着气答应。
“我不跟你说了,手机快没电了,一会廖白会回去一趟,帮我把手机和充电器准备好。”乌婉简单交代。
“好的,老板,门锁换了新的,我让白哥把钥匙一起给你带过去。”伊白贴心的说了一下他的门锁被换了。
“嗯,那我挂了。”
“老板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乌婉也没抬头,划拉着手机屏幕随口问道:“你把我的门踹了?”
“情况紧急嘛。”廖白解释。
“回头费用从你住宿费里扣。”乌婉也没有在意,点头说道。
“随便扣,随便扣。”廖白无所谓摆手摆手。
“婉婉,你现在需要多喝点水。”廖白说完拿起旁边凉好的清水喝了一口。
“嗯,好。”乌婉点头,头也没抬的伸手准备去接廖白递过来的水杯。
然而,送过来的并不是水杯,而是廖白的投喂,廖白撤了一把乌婉伸着的手,乌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顺势转了方向,迎上了廖白凑过来的唇。
带着温清水流过齿缝,被一只灵巧的舌头度进口中,滑进乌婉的喉咙,然后那自然失守的唇齿之后,舌头被撩拨的也纠缠了过去。
一点点透明的液体顺着乌婉的嘴角滑下,直到沾湿了领口才停下,原本只是抱着玩笑心态的廖白在清水度过去的时候就打算推开,却在稍有后退的时候被一只手拽住了衣领。
乌婉感受到了廖白的退意,直接拽住他的衣领拽向自己,吻都吻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逃跑。
乌婉的动作给了廖白一个邀请,原本已有退意的的大脑在这一刻被爱意填满,重新披甲上阵。
一个是几乎发展到啃食的亲吻,在两人几乎窒息的时候才真正分开,彼此粗重的喘息声相互萦绕在耳边,更像一种诱惑的邀请。
“想要吗?”乌婉邪魅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别闹,你还病着呢。”廖白慌乱地推开了几步,用仅剩下不多的理智好不容易才压下已经快把他焚尽的火焰。
乌婉噗嗤一笑,然后是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
乌婉一笑,廖白反而红耳朵,“我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一手撑着床面,一手用手指沾着眼角笑出来的几滴眼泪。
“好啦,别笑了。”廖白佯装生气地转过身,不看乌婉。
“好好,不笑。”乌婉收住笑声,看着廖白的后背说道,“对不起。”
听到背后的声音,廖白虎躯一震,猛地转身,走进一把抱住乌婉,眼泪也不是很整齐的在眼眶里面打转,“干嘛要道歉,明明是我不好,是我跟你冷战才害得你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在吃醋,也知道你在克制隐忍,抱歉,我以后会注意一些。”乌婉双手穿过廖白的腋下,搂住他的后背。
“不用不用,我十年前就知道你是个温暖的人,你什么都不用改,只要,”廖白哽咽。
“只要什么。”乌婉小心的哄着自家大狗狗。
“只要多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廖白的下巴抵在乌婉的肩颈之间,嗅着发丝间一点点很微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