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婉回到房间,先是找到那张照片,夹回到笔记本里,犹豫了下,还是把笔记本重新放回茶几的抽屉里。
做完这些,乌婉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头还疼的难受,整个脑子都很沉,也没力气管其他的。
回到房间,廖白就成了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门口看乌婉收好笔记本躺下,他轻手轻脚地拿了自己的手机,退出了房间。
回房间整理了下自己之后,廖白去了前面茶吧。
“老板他,还好吧?”伊白看见廖白回来问道。
“不知道,乌婉经常头疼吗?”廖白反倒向伊白打探。
“老板头疼犯了?”伊白狐疑的看着廖白,“你们到底说什么了,老板的头疼病很少犯的。但是每次疼起来都能要了老板半条命。”
“这么严重呀。”廖白已经想把乌婉拖起来送去医院了。
“是呀,我见过老板最严重的一次的时候用刀扎自己呢。”伊白回忆道。
“这么严重?”廖白急了,“不行,我得带他去医院。”
“哎哎哎,回来。”伊白拉住廖白,“别怪我没提醒你,上一次我像你这样地冲过去的时候,被老板一顿臭骂。”
伊白拉的用力,廖白猛地一下还没挣开,“有病不去医院怎么能行。”
“老板够难受的了,这会你就别去吵他了。”伊白拉住廖白没松手。
“真不会有事?”廖白还是不放心,可是他人现在都出来了,再想去乌婉的房间,他没钥匙呀。
“老板不让问,之前都是这样,睡一觉第二天就没事了。”这事情,伊白也很无奈。
“怎么了?”廖白和伊白正说着,墨依依从外面推门进来。
看见墨依依进来,廖白赶紧跟伊白眨巴眼睛,生怕他把刚才两个人吵架的事情说出来。
伊白收到廖白的信号,也就没敢多嘴,只说了句,“老板不太舒服。”
“病了吗?早上还好好的呀。”墨依依说着就要往后面去。
“他睡着呢,别去吵他了。”廖白下意识拉住墨依依。
“我轻轻地,就去看下,不看一眼不放心。”墨依依看着廖白等他松手。
“你有他房间的钥匙?”廖白问。
“有啊。”墨依依点头。
“那我跟你一起去。”廖白又酸了。
“哦,枫栎姐,你跟我们一起吧。”墨依依又去拉墨枫栎。
“我去不合适吧。”墨枫栎哪里不知道墨依依想干嘛,她要保持距离,这旁边的醋味已经够明显了。
“有什么不合适,走吧。”墨依依也不容墨枫栎拒绝,好像铁了心要把这红线绑死。
墨依依拉着不太情愿的墨枫栎,后面跟着一脸“我不爽”的廖白。
小心的拧开房门,三个人都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进到房间里,乌婉的房间绝对算得上整齐,完全没有扔的东西。
墨依依绕到床边,乌婉的被单只盖到腰上,脑袋裹在一只手的臂弯里,脸被手臂遮了大半,隐约只能看到他一直皱着的眉头。
墨依依没忍住伸手想去按乌婉轴承川字的眉心,还没碰到就被他用手抓住。
“别闹,疼。”乌婉的声音很轻,也没有睁眼,看上去更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墨依依半弯着腰,被乌婉抓住的手,进退两难,而乌婉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没站一会儿,墨依依就觉得腰已经酸的站不住了,索性直接坐在乌婉床边就这么陪着他。
廖白在一边看着,心里的醋坛子又倒了几坛子。
墨枫栎找了个坐垫让墨依依坐着,“地上凉,垫着点。”
墨依依怕吵到乌婉,转脸冲墨枫栎笑笑。
廖白是被墨枫栎拉走的,很不情愿的那种。
“你拉我出来干嘛。”廖白憋着火气,直到远离了乌婉房间才甩开墨枫栎的手。
“我不拉你出来,等墨依依闻到醋味吗?”墨枫栎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哪有那么明显。”廖白更着脖子不承认。
“要不依依迟钝,你以为谁看不出来,你就差把我吃醋写脸上了好不好?”墨枫栎其实跟廖白也不是很熟,但是乌婉很明确表示不想让墨依依知道他们的事,墨枫栎多少会帮他打打掩护。
“我没有。”廖白依旧嘴硬。
“廖白,我就不明白了,墨依依是乌婉的妹妹吧,你连妹妹的醋都吃,而且她还是你之前爱不起来的前女友,这个醋怎么都轮不到你吃吧。”墨枫栎完全没明白廖白吃醋的点。
“又不是亲的。”廖白望天嘀咕。
“嗯?”墨枫栎又听到了新消息,“他俩不是亲兄妹?”
“依依是乌婉家收养的,他俩之前是邻居,青梅竹马。”廖白越说越觉得自己直接输在起跑线了是怎么回事,明明乌婉跟他说过依依就只是妹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往歪的地方想呀,控制不住的那种。
“这就难怪你吃醋了。”墨枫栎了然。
“烦死了。”廖白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想把那些该死的想法揉出来扔掉。
“我们去前面吧,我陪你聊聊可能你会舒服点。”墨枫栎干脆直接邀请廖白去喝杯东西。
“也好。”廖白这会的确想找人说说,可是他在这除了乌婉和依依,并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伊白还是小孩子,廖白实在没那个脸跟她聊自己这些破事,最后也只剩下墨枫栎而已。
两个人回到前面茶吧,跟伊白要了两杯咖啡,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乌婉跟你说了多少我们的事情?”廖白知道乌婉跟墨枫栎相处很和谐。
“不算多,他跟我说的更多是依依,你们的事,我基本都是猜的。”墨枫栎如实回答。
“他大概想把所有关于同性恋的事情都藏起来吧。”
“我觉得并不是,毕竟你们的相处除了在依依面前,并没有去刻意的避免那些行为模式。”
“这么容易被看出来?”
“旁观者清。”
“那你觉得乌婉对墨依依像兄妹吗?”
“不像,更像情侣。”墨枫栎没打算廖白,她和他的想法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
“你看吧,这能怪我多想吗?”廖白好像找到同类一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