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浪花拍打着船舶,长鸣嘶吼的汽笛声混在黏糊糊的海风里,吹向远方的故乡。
贴着海面低空飞翔的海鸥,越飞越高,最后直上云霄,两两成对的旅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蔚蓝色的大海。
“啊——”
少年兴奋的压过栏杆,无缘故的挥着手,他身旁的青年按住他的腰,以防他掉下去。
温迪看着翻滚的浪花说道:“我记得你似乎很厌恶水产的东西,甚至都不想靠近港口。”
“啊……那是起源于一段怎么也不想去回想的记忆。”
“两位旅人。”
一位身着印着枫叶的和风武士服的白发少年行至两人身旁,向他们打招呼。
温迪向少年看去,钟离看着少年,似乎觉得眼熟。
“怎么了?”
少年气质温润儒雅,他轻轻一笑说:“我是北斗号的水手,只是看这位先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吗。”
“万叶——快过来帮忙!”
名为万叶的少年有些无奈:“啊,看来我得走了,两位先生,祝你们旅途愉快。”
“谢谢。”
万叶向二位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钟离看着远去的少年,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
温迪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摩挲着下巴,故作深沉的问:“怎么了?”
“如果不出所料,船长应该是北斗吧”
“噢,你认识吗?”
钟离轻笑几声:“只不过是略有耳闻。”
……
拉着旅行箱的荧,她站在街道边,手里拿着手机,呆呆的站着,手机亮着屏幕,页面还维持在锁屏。
而它的主人像是忘了密码,拿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一辆炫酷的黑色跑车停在她跟前,打开门,走下来一位橙色头发戴着墨镜的青年人。
他拉下墨迹,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荧,随后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开。
荧敏锐的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她,青年举着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图片,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
重新将墨镜戴正,青年收起手机,绅士般的打开身后的车门,似乎是在邀请少女进去。
“嗯,没错,上车吧。”
荧看着眼前戴着墨镜,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如花花公子般的人,她皱着眉,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青年见此,重新拉下墨镜,挑了挑眉:“怎么,不相信我?”
荧十分防备的看着对方,青年见此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荧的手机响了。
“可叹——”
“秋鸿折单复难双……”
荧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a/哥哥
荧接通了电话,依旧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荧!达达利亚去接你了吗?”
“达达利亚?”
荧听着完全陌生的名字有些懵,青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靠在车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是啊,你把手机给达达利亚吧。”
荧将手机拿远自己的耳边问:“你是达达利亚?”
青年轻哼一声,撇过头傲声傲气的说:“正是在下。”
对方貌似听见了青年的声音:“对,就是他,你把电话拿给他吧。”
荧瘪着嘴,不情愿的把手机拿给对方。
达达利亚接过手机,一顾的点头,发出嗯,啊几个单调的音节。
最后对方挂断了电话,达达利亚将手机递给荧,重新打开车门说:“上车吧。”
晚上六点,城市的路灯还未开启,车窗外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见行驶在高速上的车的车灯。
荧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蓝白挎包里拿出头戴式耳机,连上手机蓝牙,安静听歌。
一坐上车,荧便有些困倦,她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达达利亚一反常态安静的开着车,他有些紧张,手心不停的冒着汗,毕竟他是第一次上公路。
……
海风吹过港口,钟离从刚刚便一直拧着眉,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温迪倒是自在多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雷神——影。
稻妻似乎发生了许多变化,至少最起码他们无法理解手机这个东西。
钟离摸遍全身上下便只有一部手机之外其余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
温迪甚至连手机都没有。
钟离靠着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摸索着手机的各种功能。
钟离看着手机上的绿色软件右上角的小红点,像是在诱惑他点进去。
钟离尝试着点击那个绿色的软件,页面弹出,一列好友名字,置顶显示着——胡桃,魈,甘雨。
胡桃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胡桃:「听说你去了稻妻?」
胡桃:「我给你转了三万,吱吱会用吧?老古董。」
钟离思索着这两条信息带来的信息量,胡桃是现任往生堂堂主几乎垄断了整个璃月的殡葬行业。
钟离点击了一下对话框,他一笔一划十分认真的在屏幕上写写画画。
钟离:「我知道3,夕謝。」
钟离看着手快发送出去的字条,单单六个字他便错了两个。
不由的感叹道:“人世间变化真快啊。”
温迪撑着下巴,他感觉自己等得都快发毛了,他打了个呵欠:“好了没。”
“好了,小友,我也为你买一部这个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