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学,我进入校门,刘墨就在我前面走着,我一直跟着她,我却不敢叫她,直到,我们到了教室门口。
“你有病吧,干嘛跟我。”
“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谁是你女朋友?”
“啊,我错了,我绝对不对你撒谎了”
“你别再跟我了,要不我告老师去”
我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我笑着看了一眼刘墨,她气鼓鼓的,脸蛋通红,刘墨看见我笑就往办公室走,我一拉住她的手。
“别、别、别,我错了,我不跟你了。”
晚上最后一节课了,我丢了一个纸条过去,写着。
“墨,怎么还生我气呀。”
刘墨坐我旁边,看了一眼纸条,不说话,但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我感觉并不疼,但被女朋友掐可比被我爸掐还委屈,我想她明可能就不气了。
回家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刘墨回家的那条路,刘墨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我心里想
“我靠,这原来是个破鞋,去她妹的,再分不一天就找到下家了。”
而破鞋这个词是老一辈说渣女差不多意思的词。
那天刚好下雪了,我不觉想起了费玉清的《一剪梅》。
再一想,刘墨还戴着我初二那年送她的那件名牌围巾,心中那个恨呀,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
上次下雪,是我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那时扒不得拿胶带缠在一起,现在分道扬镳,真是讽刺。
雪像是恶臭的,狠狠的踩上去,像刘墨跟我说分手时一样果断,我吐了一口痰。
“操,恶心”
我回到家里,蒙在被子,哭了好久,我这辈子哭的原因都是因为被我爸打,小学时,被我爸抓的犯人,用铁锹朝头拍了一下,缝了7针,我都没哭,被个破鞋给整哭了。
我心里一万个委屈。
我拿出手机给江晓东发了一个消息。
“东子,我他妈遇到个破鞋。”
“破鞋?刘墨啊!”
“操,昨天分手,今天就重找了一个。”
“奥,那没办法了。”
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我看手机,才五点,我点了一烟,烟味弥漫在整个房间,盖住了雪的味道,云的味道 ,月亮的味道,也盖住了她的味道。
我常常望向窗外,以前是思念,现在是怀念。
我在客厅拿了一块馍,吃完,我拿着剩下的半箱水去打球,6点半,我回家,拿起书包,拆下自行车后座的那块毯子。
自行车是我爸买的二八大杠,以前她坐我后面,嫌咯屁股,安上后,她坐我后面,抱着我的背进学校,而现在她被书包代替。
我将自行车停在学校,下车后,刘墨站在我对面,她朝我走来,我刚要要说话,她却径直路过我,与我身后的同学抱在了一起。
那个同学叫许磊,比我高一些,他是篮球队的,我是武术队的,我和他常一起打球,刘墨是微胖女孩,比我低半个多头,和我比很娇小,而许磊,比我高,臂展比我长,刘墨在他怀里显得更娇小。
装作若无其事,便回了班,我和江晓东,约定放学堵他,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