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浩翔和刘耀文分别后,二人整整两周没见面。
外界的未知和不确定感让严浩翔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自己和医生的那一番谈话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叫嚣着“也许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没有办法向任何人求证,即使就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丁程鑫,让自己的所有行为全部只在暗中进行已经成为了他思维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他没有办法真正的接纳医院的人,让他们真的监视自己的一切。
同时,第一次服药给他带来的恐怖经历让他非常抗拒吃药,所有的药丸全被他压在舌头下,给医生展示完口腔后吐了出去。
他当然没有再一次在短时间内又经历一次思维迟钝,在慢慢变清晰的痛苦过程,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病情恶化。
丁程鑫浩翔?严浩翔!
当丁程鑫推开寝室门看到严浩翔滑坐在角落,大汗淋漓,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布料,紧簇着双眉痛苦的大口喘息的时候,吓了一跳。
丁程鑫的呼喊到耳边已经非常模糊,严浩翔浑然不觉。
丁程鑫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丁程鑫迅速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蹲下身擦去严浩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将打湿的纸胡乱地扔到一边,用手探到他颈下,感受到还算规律的搏动微微松了口气。
丁程鑫浩翔,要不要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会?
丁程鑫到医院的时间足够长,他已经看过了太多患有急性焦虑症的病人发病的样子,严浩翔这就是发病了。
医生即使过来能做的也只有安抚和用药,且不说严浩翔对于那些药有多么抗拒,丁程鑫很清楚那些药对人体多大伤害。
但就在他要将严浩翔架起的时候,他想起了医生曾对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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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记不清那时候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了,他被关起来的时间太长,依稀在睡梦中被粗暴的揪起来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
在进入房门的一刹那,立刻有两个壮实的保镖将他的双臂搂住,把他压到房间正中一样的一个木椅子上坐下。
椅子的对面是一个红色的皮质沙发,黄铜色的金属做骨架,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上面悠闲地抿着咖啡,看到丁程鑫进来将咖啡杯递给身边的人,还讲究的擦了擦嘴,才开口。
“丁程鑫,我们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丁程鑫你们究竟要怎么样!
他在这里的睡眠本身就不深,很快清醒过来,愤怒的向面前坐在黑暗中的中年男人怒吼。
“很简单啊,我们说的都很清楚,你让出你的脸皮,我们放了你的弟弟。”
中年男人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颇有些戏谑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也知道我们上面都是些什么人,你别让我们难做嘛…”
他满意的看着丁程鑫脸上浮现出的愤恨和不甘,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丁程鑫紧紧盯着男人的动作,看他站起来也想起身,却被身旁站着的两个带墨镜的保镖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