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明白这个摄像头是每个房间,乃至整个医院都有的,但是他敢肯定现在坐在监控室里的人就紧紧盯着他们那块屏幕。
有关摄像头的问题是他即使和医院的人距离近了些,也不能问的。
作为一个公共服务场所,为了医生和病人的安全,安装摄像头合情合理,况且他只是一个病人,即使情况再特殊也没必要向他解释。
他和丁程鑫竟然就陷入了奇怪的僵局之中。
丁程鑫很多次欲言又止,但最终是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说。
严浩翔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原来周围的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而他的任何努力都可能是一场空。
好吧,事已如此,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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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马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两个人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囚禁室出来,刘耀文本以为他们该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了,但是马嘉祺缺还在往前走。
马嘉祺我带你去看个人。
马嘉祺的口气冷的恐怖,仿佛刚刚因为地上那些人的悲惨经历而浸出泪花的不是他。
马嘉祺和丁程鑫有关的人。
刘耀文丁程鑫?
刘耀文很意外能在这个时候听到丁程鑫的名字。
在他的认知里两个人应该不认识或者不怎么熟才对啊。
马嘉祺没有再回复,只是快步的往前赶路。
医院的路错综复杂,而照明的灯却只有短短一排,一些没有人常去的角落被昏暗浸没。
马嘉祺带着刘耀文来到了完全没有灯光照到的一扇小门前,推开后竟然是通往地下的黑漆漆的盘旋隧道,只有一盏孤灯悠悠的晃。
马嘉祺跟紧我,里面很黑。
通道内部是全石头铸造的,和外部的用瓷砖砌成的地面和略粗糙但设计精美的墙面天差地别,而且通道很窄小,马嘉祺和刘耀文都需要弓着身子才进得去。
整个石制楼梯直直的盘旋向下,除了入口没有其他的通往外界的地方,刘耀文静静地按黑暗中数着台阶数。
他们进来的地方在三层,按着刘耀文的估算他们现在至少已经在地下一层的位置了。
温度随着乡下深入急剧下降,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刺骨起来,深不见底的低端还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滴水声。
刘耀文低着头忙着数台阶,一头撞在马嘉祺身上,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尽头。
一扇黑灰色的大铁门硬生生的截住了通道,深深地镶嵌在石缝中,被铁链和铁锁死死的捆住。
马嘉祺规矩你懂的吧。
刘耀文明白。
里面的一切不能往外说,这他懂的。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心理准备,然后从袖口内变魔术般摸出一串钥匙,找准一个十分陈旧的对着铁门上缠绕着粗铁链上的锁插进去。
随着“吱呀”一声,豁然开朗…
是一个巨大的地牢,内部依然是石洞,无数个凹陷的小石洞上镶入了生了黑色铁锈的铁栏杆,看起来是来囚禁什么东西用的,唯一可以供人进出的铁门被粗大的铁链拴住,和门口一模一样。
石壁上渗出的水顺着铁链,栏杆一点点留下,滴答在地上,给不平整的石地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水洼。
只有一盏煞白的白织灯放置在角落,白晃晃的灯光在水的折射下显得阴森至极。
但还好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什么人被关在这里。
马嘉祺贺儿,他叫刘耀文。
马嘉祺突然开口对着一个方向说话。
刘耀文吓了一跳,顺着看过去…
好生俊美的男孩蜷缩在角落中。
唯一一个被囚禁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