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在严浩翔被两个人半夜弄醒,拽着翻窗出去的时候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下午自从马嘉祺来之后,屋内气氛低靡,两个人都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他问也不说。
然后就是在睡梦中被拉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打了一架,他还充当了拉架的角色,然后刘耀文一个拖鞋飞起把头顶红灯打灭。
一场病房内的闹剧,每个人都很清楚到底在演给谁看。
当然严浩翔清楚这个,冒险做一些超出规则的事情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如果这一切被发现是什么后果,但他不清楚为什么要耍杂技。
两个人熟练的趴在楼外,丝毫不畏惧脚下两层楼高的高度,目光所到之处是无尽的丛林,被黑夜浸没。
严浩翔你们到底在干嘛!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严浩翔很丢脸的死死拽着两个人的胳膊,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脚尽全力的缩在凸起的墙壁上,颤颤巍巍的问
刘耀文嘘!
刘耀文攥着他的胳膊,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他在煎熬中度过足足七八分钟,直到打头的刘耀文前出现了一个还闪着微弱光亮的窗户。
刘耀文到了。
奇怪的敲击金属的声音徐徐传来,刘耀文向着后面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探头往房间内看。
宋亚轩怎么样。
刘耀文皱着眉仔细看了会,才回头
刘耀文没人,进!
严浩翔被夹在两个人中间不知所措,看着平日里苦大仇深的两个人默契而娴熟的配合着翻进房间,生他自己一个人在冷风中萧瑟。
?
他们两个不是有什么宿怨吗,现在怎么看着根手足兄弟一样?
刘耀文快进来!
刘耀文轻声唤着在窗外发呆的他,然后伸手去扶他。
严浩翔踉跄的翻过来,没等站稳,被寒气打了个寒噤。
好冷,冷得刺骨。
一个宛如在地下的房间,各种管子在屋顶和墙壁上盘根错节的蔓延开来,角落处的一根水管有了一丝裂缝不断的嘀嗒着水,水滴顺着青苔落下,消失在瓷砖中间的缝隙中。
地面是青灰色的瓷砖,有了裂缝的粉墙不断的往下掉着白粉快,几个已经废弃的医用仪器上满是灰尘。
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灯泡照明,小小的光晕仅照亮三四块瓷砖,什么也看不到。
严浩翔努力的适应黑暗,四周一切慢慢变明亮。
突然,突突突的敲击声又一次传来,近在咫尺,就在身边!
宋亚轩的眼睛明显比另外两个人适应得快,一个箭步冲到了一个只有一根水管直立的角落开始做些什么。
那是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棉布的女人!
身上的病服已经因为挣扎变的皱皱巴巴,眼中爬满了血丝,皮肤毫无血色,披头散发,恍如阴间的女鬼。
宋亚轩一点一点解着她身上的绳子,一边轻声告诉她不要出声。
但显然那个女人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神志,只是颤抖着,疯狂的摇着头。
俨然是个被这个可恶的医院绑起来的病人!
严浩翔恨的咬牙切齿,又提心吊胆的不断往房间右侧紧闭的大门看,生怕有医生在这时候进来。
他们显然坏了不轨之人的好事,这个病人则是他们手中的待宰的羊羔。
严浩翔瞬间明白了下午他们的怪异行为,马嘉祺一定是在医院内部听到了什么,来通风报信的。
看样子这个两个人搭档来救被控制的病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吗?
还有,如果他们有着一层关系,为什么会看起来十分不对付,是表演吗?
严浩翔觉得头痛,更让他揪心的是,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就有一个受害者。
这所医院究竟在干什么!
在最后一个绳结打开的时候,那女人立刻抬起满是红痕的胳膊揪掉嘴上的破布。
刘耀文眼疾手快去捂她的嘴,被女人狠狠的咬住疯狂的捶打着。
严浩翔意识到,那女人是个病人,意味着她的精神也不正常。
宋亚轩和他几乎立刻扑上去,试图控制这个疯狂的女人,但是她的力量却出乎意料的大,死咬着不松口。
刘耀文松嘴!我们是来救你的!
刘耀文一时间没克制住音量,痛的叫出了声。
“吱呀…”
恐怖的声音在四个人扭在一起的时候在背后传来。
丁程鑫我说,要是医院知道了你们这个行为,是会觉得你们只是发病,还是把你们当对手处理掉呢?
温柔的男声响起,语气中满是戏谑,却在诉说一些血淋淋的事实。
三个人被吓的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