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将期待已久的故人带来。
行李箱的滑轮滚动着,直至机场出口。
“阿啾!”王若晴搓搓身上的薄衣,不想身旁的那人发现自己的粗心。
那时,张汗正一边整理王若晴的衣物,一边似老母一样唠叨着,“都已经是22岁的人了,还不知道整理自己的衣服!还有,如果查查那边的天气就应该知道,那边现在是零下八度,再看看你想带的这件!!!!!!”
说着,张汗就在那堆说不出名字的布料(怎么说呢,王若晴的衣服不管怎么看,都感觉不是正常人穿的,什么超大草帽版连体衣,乞丐风短袖,长得像吓不si人不罢休的L型高跟鞋之类的)中,挑出了看起来最保守最接近人类审美的一件......“小裤衩”?
王若晴连忙夺过张汗手上的xiong罩,“美女的审美你不懂也不能否决啊,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吧,指望你整理...那估计这辈子是要在唠叨声中度过了。”
......
车在一家充满田园风格的小屋前停下了。
柳树轻点缓缓流淌的小溪,清风穿过林间的缝隙,在森林中遨游,在小屋的不远处,还有人在支起了衣架上晒着被褥呢!熟睡的小狗好像是嗅到了陌生气息一般,猛地睁开双目,警惕地盯着那对远道而来的客人。
张汗望着那道正在晒被褥的熟悉身影,又看向了王若晴,刚准备开口,就被王若晴的话塞回了嘴里,“我们是在2014年9月26日因为在工作时朝夕相处后在一起的,目前已经在一起俩年了,你喜欢吃薯条沾麦旋风,瘦肉炖粉条,你吃不了肥肉,易吐......”
“谁问这个了?我想说,小心我妈。”
“放心~我做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无非就是‘这是五百万,离开我儿砸’之类的啦~”
“不是......”张汗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那到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身后。
“你们是谁?”本蔚蓝的天空不知何时,竟布满了乌云?广阔无垠的平地霎时刮起了冷风,估是巧合,那冷风只围绕着王若晴这个小可怜。
“行了行了妈,您看儿臣这可是奉旨而归啊,您就不怕把您儿子辛辛苦苦找到的媳妇吓跑啊?”说着说着,就十分自然地拽下那只牢牢粘在王若晴背上的假手。
兰雨音兴致缺缺地呼了张汗一巴掌,想是才反应过来,冒着星星眼就瞬移到了王若晴面前,一点不客气地牵起王若晴的手。
王若晴可不像兰雨音,脸色看着就不太好,咦?这额头上怎么会有一层薄汗呢...
兰雨音滔滔不绝地拉着王若晴往家里走,短短不到100米的距离,硬是从“孩子,几岁啦?属什么呀?家里户口在哪啊?”到“孩子你看起来眼神挺好的啊,怎么会看上我儿子那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不应该啊!”
张汗既不能干站在家门口不进,也不放心将王若晴放到自家老母亲的手中,便默默跟在她们身后,默默看着王若晴手足无措的样子,当然了,也默默听着母上大人的吐槽啦~
在稻麦田中迷路的张劳斑正疑惑叫人去帮忙的自家老婆怎么还没回来呢?
......
温馨的木屋里,三人分坐于沙发。
“阿姨,刚刚都没来得及说,我一见你啊,就觉得好熟悉,说不定我们上辈子还是一对母女呢......”王若晴娴熟地环抱住兰雨音的手臂,很显然,张汗已经被忽视了。
“咯吱。”陈旧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位男人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对“母女”的闲聊。
那位男人的脸上粘上了不少土块,但哪怕再加上时间的流逝,也遮不住溢出来的温柔。
“夫人~你是不是都不心疼我了?”黏腻的喊叫声环绕在三人耳边。
我想,在那一刻里,张劳斑应该是想换个物种,与自己的夫人逃离这个可怕又诡异的地方。
现实也的确如此。
“砰!”急促的风声好像带走了木门的时间,空气疯了似的涌进屋内。
兰雨音额上的青筋骤地暴起,“张老狗!!!”随着怒吼,兰雨音冲出了门外。
阿姨年轻时应该...很“活泼”吧?
温度好像低了不少,所以善解人意的王若晴便想随便提起个话题。
“那个...”
“给我停下!!!”
木屋看起来并不隔音呢……
王若晴抿了抿嘴。
“阿姨体力真好啊。”
“张老狗你刚刚说什么鸟语呢!!?”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声清脆呢...
嘶,张叔叔愿你平安啊。
“不用在意,在我有意识开始,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屋外的声音小了些,倒是让张汗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
“不用说了,我懂!”那怜惜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某个被家暴的孩童,sisi地堵住了张汗的下一句话。
算了,就这么让她误会也不错。
...
晚饭时的厨房里,张叔叔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黄中带着几点绿,绿中还带着一丝青,青中又透露出一种奇特的红!的大包(简称,惨不忍睹⌓‿⌓),顶着这大包,手上倒还是麻利!(为张叔叔致敬(ง •̀_•́)ง)
晚饭过后
由于没有准备客房(兰雨音的助攻),王若晴和张汗愉快的住进了一间屋子。
俩人面面相觑,不知日月何久,只是静静地瞄向了唯一的床。
无声的战争开始了,可以看到,我们的王若晴选手率先出击,抬脚,后仰,漂亮!完美的抛物线!
我们的张汗选手不甘示弱,提臀,瞄准了王若晴的腰,很好!王若晴被挤出了重点区域。
俩人你打我闹,终于...打成了平手。
“不是,你堂堂一个CEO为什么要和你的职员抢这小小一张床啊?”低声地呐喊毫无威慑力,但也不防王若晴的手与张汗来了个亲密接触(拍背◦˙▽˙◦)
“生活所迫,要善于利用身边一切事物,哪怕是一张床。”说着,张汗把王若晴的脚从自己的头上拽了下来。
柔软还结实的纯白被子禁不住外力的拉扯,很争气的坚持了三分钟。
“撕拉~”
裂口中涌出来了许多白棉花,随着裂口越来越大,床铺上,房间里,王若晴、张汗的头上都飘满了棉絮。
“这么激烈的吗!我记得我儿子好像肾不太好吧?”门外的兰雨音的耳朵紧贴着房门,丝毫不知屋内的状况。
当然了,旁边的张老头肯定是自愿的啦~(bushi)
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呻吟声,又好似小声的求救。
“唔,唔,唔!!!”王若晴骑在张汗头顶,薅着张汗茂盛的毛,放肆地笑着。
“嘿嘿嘿,还想偷袭我?想pi吃吧你!”王若晴凑近张汗耳边说道。
可怜的张汗不仅没把棉絮塞进王若晴的嘴里,反而还被狠狠压住了头。
过了一会儿。
俩人分别个站房间一角,张汗好像被凌辱但不屈的黄花闺女,反观王若晴,一副“爷是winner!!!”的姿态,得意地笑着。
“你说,这怎么睡?”张汗悲壮地指向摊在地上的棉花与被撕扯开的被子。
王若晴大手一挥,“睡什么睡,起来复习人生价值观,好以让未来的祖国发扬光大!再添一枚徽章!!!”
......我也不想和她在半夜背人生价值观啊,但是,她说我是祖国的徽章耶~
屋内,张汗嘴中念念有词的把自己封闭在角落,王若晴嘿嘿嘿地笑着,手中的平板发出了些许声响。
屋外,兰雨音感叹着子孙满堂是多么的幸福,如果抛去窝在一边,垮掉着脸的张他爹,那,
应该还是挺温馨的...吧?
完美,而又巧合的误会就这么开始了。
黎明时分,鸟儿在枝头啼叫,一阵风袭来,刮去了一片落叶,滴落在水洼中,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旖旎风光便是如此!
温暖的阳光正明媚,洒在王若晴脸上,她的脚搭放在张汗的头上,而张汗那规规矩矩的睡姿,像是安详的离开了一般,冷冷清清,倒是因为那搭放在头上的脚,显出了一丝生气。
“呃...”太阳当空,终于唤醒了王若晴。
她迷迷糊糊地蹬脚展腰,不出所料,蹬到了张汗的脸。
“今天的床垫怎么这么软?”说完,又踹了张汗一脚。
“嘶!”脚边传来的声响惊动了王若晴,使她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张汗睁开眼睛,哦莫,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耶~
在那一刻,张汗十分庆幸,庆幸王若晴她没有jiu气,不然,他估计是没脸回答医生,为什么脸上会有jiu气了。
拎起王若晴的脚,丢~
抓起王若晴搭在张汗肚子上的另一只脚,丢~
扯下王若晴昨晚看完没来得及放好就直接扔在张汗脸上的小漫画书,丢~
王若晴醒了,但也没有完全醒,所以,张汗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扒皮别钻被窝了,你昨天吃shi,忘记给你擦嘴了。”
张汗顿了顿,思考了一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决定了——一定要扣王若晴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