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时刻,人类总是过于清醒的。就像此时此刻手中拿着已经被捏的有些变形的包子在不断沉思昨日那诡异又离奇的梦魇一般。
那些场景就像是发生在我短暂人生过程中所亲眼感受的一样,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脑在某些时刻也真是够无聊,正如昨夜男人威胁的低语又如那盏红的渗人的灯笼一般。它们在我脑中反复循环,不曾消失。
我又转头看向了对面的那栋楼,又是最平常的动作,天色大亮。人们总是追逐光明,仿佛在那一刻,夜晚承载的血腥与阴霾就能够得到彻底清退。可我忘不了,因为太近了,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目光所及之处,人命的逝去总是沉重的,无比沉重。丧葬的心情也使得眼前油腻腻的包子越发令人胃口不适。人生要愉悦自我,适当开摆有何不可。
于是在脑中胡扯一个自我认为比较合理而又不能让人拒绝的请假理由也不过几秒,看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我也该放松自己找找能够迫使大脑别在疯狂精神内耗的客观理由了。
我站了起来,飞快的将未吃完的包子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线飞掷出去,我才不管节约粮食有多美德。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就应该在心里默默念,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更何况我的世界也仅仅容纳我一个人了。
丰富的精神内心让我也不曾一直被孤独所困扰,我也算是鸡汤文学中会享受孤独的人了。
我挪着步子,刚开始浑身轻松,却突然觉得膝盖有剧痛传来,一时踉跄,差点给自己来个早年祝福。
疼痛总是令人无比清醒,我挣扎的想站起来。
却突然无比惊恐的发现,眼中所见是一堆慢慢开始堆积的暗红色液体。它们来自我的身体,而后从我的身体离开试图融入我这劣质的木地板。
我浑身猛地激灵,红色的冲击感过于强烈,又让我想到了本该在今日彻底扔掉的梦魇。
红色,血也是红色,红色灯笼。
我的世界全是红色,我将手中的手机颤抖的放到一边,又深呼口气俯身轻触地面。
硬硬的触感,但也仅此而已。
突然出现的画面让我丧失理智,甚至忽视了如果血液大量涌现我本应该同时感受到的气味以及湿漉漉的触感。
而这些都没有,那就这能说明一件事情。
一件更恐怖的事情,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这应该是比较文艺的说法,更直白的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猛地揉搓眼睛,却不敢贸然睁开了,即使我知道身体疼痛是真的,但是血是假的。但一切太过突然,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不是梦境,这是无比真实的现实。苦逼的、漫长的现实。
所以说关键时候自我暗示还是很重要的,我这滑稽的脑壳突然开始播放一个小狗站在木板上却被正在倒着的车不小心压倒木板从而飞起来的视频。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真的在这样一个我身体极可能出现问题的人生重大场合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笑了出来。
也许脑子是真的有问题了,这么想着我便无所谓的睁开了眼睛。
不出所料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