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还是给元序留了几分余地和颜面,毕竟人家还是嫡长主,她杀了四喜和房中的宦官,也是在给他一个机会。这事如果闹得人尽皆知,他的嫡长主位置不保,金川无人可继承大统,难保不被其他川打主意。
但元序,着实太不争气,要不是顾全大局,元英恨不能将他丢去刑部问罪。
元序起先也是害怕的,担心姐姐一个激动就把事情捅到了父亲那边,但后来见她遣散了外人,这才又稍稍放下心。“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元英:“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向我坦白交代,我便能饶你一回。”
元序:“姐,我这就回宫议政,一定好好做,绝不再犯错了。”
他这话说的如同放屁,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元英自然不会相信,听过便算了,直接挑明了问道,“你买宅子,买姑娘的钱都是从哪来的,这一点你若是不与我分说明白,我扒了你的皮。”
提起这笔钱,元序是心虚的,压根不敢去看元英的脸。但他转念一想,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杀了,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因此元序并没有承认,含糊其辞,“我再怎么说也是担任监理的嫡长主,这点儿钱算什么,姐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
元英见他还不肯说实话,心下也冷了几分,也不再和他拐弯抹角。“漕运那边有一艘夹带私铜来金川贩卖的船,这案子到了刑部不了了之,这买卖和夹带私矿的船都是谁的手笔,元序,你老实交代。”
元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每天忙着那么多的事情,哪里有空管漕运怎么样。”
“我在来之前已经查过了,走私矿产所得的银子都被用去了胭川用来买了姑娘,这经手人就是方才被我杀了的四喜。“元英看着他质问道,“元序,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眼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查了个清楚明白,元序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跟她撕破了脸,“我叫你一声长姐,是念在咱们是亲人的份上,但你现在一个外嫁的女人像审犯人似的在质问我这个嫡长主,谁给你的权力!”
元英:“你还记得自己是嫡长主,你根本不想务政,只想霸着高权为所欲为。贪图美色,只知寻欢作乐,父亲怎么会允许你坐监理!”
元序:“你管我那么多呢,反正现在人都死了,就是闹到父亲面前,你也根本没有证据定我的罪!”
“是吗,那就随我一起进宫见父亲,我们好好的盘算盘算这件事。”元英起身走到一边的床榻上,捡起他的长衫扔到了地上,“穿上衣服滚出来!”
外面,元英带来的人已经将这宅子四处都搜查了一遍,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可谓是一个小私库。元英略略看了一眼账目,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带上,一并入宫。
说着她回身看了看那半掩着的门,“你们都看好了,要是让这位尊贵的嫡长主有点什么差错,亦或者是中途跑了,本郡主拿你们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