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手绝大多数都被她派去查找幕后黑手了。
她知道哥哥不愿意做皇帝,诸皇子中只有三人才能突出,除了哥哥以外,萧羽那个杂碎就是个疯子,加上宣妃的事情,哪怕皇子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
至于萧崇,伪君子,披着眼盲皮的狐狸,也就是萧楚河不知道当年那盘糕点是萧崇自己自愿吃的。
谁让萧崇摊上一个贪心又能力不足的外家?
为了替母家扫尾遮丑,只有自食恶果这一结局,才能让父皇放过他们。
可是,萧楚河傻,她不傻,当初的糕点到底是给谁吃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幕后黑手太蠢,不然有傻哥哥哭的了。
更何况琅琊王一事在前,如果萧楚河做不成皇帝,萧崇能忍他十年,二十年,但绝不会一直忍下去!
明君晚年尚且多昏庸,杀子杀妻比比皆是,更何况是被父皇视为继承人,不愿意做皇帝,才“让”给他人的哥哥?
四年前,萧楚河只要愿意开口,哪怕甚至只是表露一个意思,父皇都会立马立他为太子。
萧琴又不信,如果萧崇登基,不会因此耿耿于怀?
琅琊王和父皇可是亲兄弟,当年何其亲密无间,都落得如此下场……
至于其他人,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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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因难产而亡,临走时甚至没能看一眼刚生下来的女儿,明德帝也因为发妻离世迁怒于萧琴又,虽然不曾苛待,但比起其他皇子公主,称得上是冷漠了。
母后不在,父皇不爱。
是哥哥抱着襁褓中的妹妹,一点点把她养大,直到她长大,往事淡化,才情况好转。
她现在长大了,会保护好哥哥,无论是萧楚河还是萧瑟,只要开开心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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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飞檐上的飞鹤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萧琴又放下笔,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刚写完的信,等到墨干了,才装进木筒中,用蜜蜡封好。
“送到无双城中,给宋燕回,告诉他,我在雪月城里等他谈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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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琴又走回大厅,只看见傻哥哥坐在赌桌旁和人对赌。
白衣玉剑,对面的人原来是白发仙,莫棋宣。
她习惯了被注视,没察觉到,当她出现的时候,有多少人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一眼看去,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风髻露鬓,娥眉如画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再细细一看,浅绿色对称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漫步来到萧瑟身后。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萧瑟转头一看,皱起了眉,说道:“你怎么喝了酒?这是什么地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