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陶泽不知在忙些什么，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关于小白鼠...你们有头绪吗？”他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询问道。
“没有。”天使讪讪地回答道。
我连忙起身，将自己与玻璃体的经历告知他们：“小白鼠在废弃仓库里。”
天使眉头紧促，拿出手机与他人打电话。电话接通了，听这声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沈书钰小姐。
天使对她嘱咐了太多事情，甚至连小白鼠的实验数据都告诉她了。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我也不清楚的事情：β营养液暂时只能感染人类。
沈书钰小姐传递的情报是：外界已有大量脑死亡事件，他们也不清楚该怎样处置那些尸体。
那可就麻烦了。
等天使挂断电话，我们三人围坐一团，商讨着解决方案。
“首先我先声明，β营养液是我和张鹤子负责的，这β营养液的用途...是为了培养一批没有意识，绝对服务于研究所的工具。”
陈陶泽有些惭愧，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又是院长。好在他已经被自己的研究成果反噬了。我摇摇头：“陶泽，这不是你的错。这实验就不应该出现！”
“当下最应该考虑的事如何阻止这类事情发生。既然你是主要研发人员，说说你的想法。”
“销毁实验体。”
有些残忍，不，这是应该的。只是...为什么我的身体在发抖？
同步振动使我呼吸困难，要晕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天使拿出一针剂注射进我的胳膊里。我瞬间清醒。
“那该怎么销毁...？”
“净化。”
净化？是等到这怪东西传播后将一切被感染物一并抹除的净化？这是干什么。我刚要问出口就被驳回了，只能在自己心中画上一个问号。
过了许久，我开口：“这东西的传播途径是什么啊！”
陈陶泽无奈的抚了抚额：“空气传播。感染症状就如那位法医朋友所说，脑死亡。”
“那为什么我们研究所内如此血腥！为什么！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因为不可靠因素。至于我们的生存？听天由命。”天使冷哼一声并未回复太多。
愤怒支配着我的身体，眼前的两抹人影逐渐变黑。糟糕，意识又被什么怪东西控制住了。
我再度昏睡过去。
而这次不一样。我的意识，再次进入到玻璃体内。
玻璃体对于我的到来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便什么也没有问。不过，他倒是告诉我了一件会决定我生死的事情：“是天使，操控了我的躯体。”
一时的冲击让我喘不过来气，原来我的生活一直都在被监视着，而监视我的，是我最信任的人。
“现在怎么办？你也在被监视着吗？”
玻璃体安慰道：“没关系，她无法监视我。反倒是我，一直在监视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发明家。她，在你的脑中安装了控制芯片。不过你放心，只能控制你的躯壳。”
那一切的“疼痛”也都有迹可循了。
我们决定，计策一类的事情都在他的体内商讨。但知道关于“我”的真相，应该也无法直视她了。
我决定，先隐藏好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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