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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侵蚀(二)

零号实验体

当天十六时。

我们调查小组齐聚水源边。

莫跃飞一脸不耐烦地看向我,他轻蔑地笑了笑,又翘起脚尖,妄想绊倒我:“我们不需要你,累赘。”

我瞥了他一眼,只是默默地站着。也许我确实是累赘,但是所长安排我进组有一定道理,不能以偏概全,更何况,昨天的会议他也没来,不是么?

天使严肃但又不失礼貌道:“这位,恶趣味的先生。我自然是知道您的威望的,但是向您这样随意诋毁别人,可是违背了道德伦理呀。”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这可是您的发明专利呢,你当然是要护着他的。”

“哟,那请问,您的发明专利去哪了呢?”

两人对峙甚久,直至张鹤子来劝阻,这才罢休。

天使握紧我的手,盯着莫跃飞,好似要吃了他似的。所长端来五碗兑了水的缩小剂,让我们喝下去。那味道着实不好喝:苦涩极了,柠檬的酸味充斥在口腔乃至鼻腔内,这使我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刹那间,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高了。所长这巨人拿起缩小版五件铠甲服往我们身上套。我讨厌这种感觉。巨人又在叮嘱些有的没的,我干脆捂住耳朵,靠在天使的胳膊上,等待着出发的指令。

水源深处是浑浊不清的水土混合体,这确实是很反常的。就在睁眼闭眼之间,一条巨大的,浑身透露出“杀戮”之感的鱼映入眼帘。这和设计图设计的一点也不一样,这时见它,已是满身血红色,两只黑眼睛飞快地转动着,而那鱼嘴,更是一片狼藉。

它貌似没有伤害我,不对,应该是玻璃体的意思,但对于其它不算是异能体的人类却包含着杀意。我们面面相觑,我只感受到刻骨的寒冷,但它貌似是想带我离开这里。只见——潜海鱼纵深一跃,以飞快的速度冲向我:很不幸,我被潜海鱼带走了。

转眼间,除了天使惊慌的表情,就是那一片黑暗。

这里是甜蜜的梦乡,是我向往的地方:这儿色彩冲击力强,让我眼前一亮!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光彩让我有些不适。我急忙遮住眼,在指缝间窥见这世界。

“伊子衍,对不起。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发现你,你就不至于离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回到我的身边,而不只是简单而又短暂的陪伴?算了,我不求陪伴了,我只想让你健康地活着。”

一道模糊的人影从我的眼前闪过:大致是个女孩子模样,但我却想不起她来,虽说声音和天使有些许相似...不能轻易下定论。我想,我应该去接近事实。

我极力向前跑去,妄想追上这道人影,但她却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我只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

“所以,在这场大火中失事的人,是我么?”

我只好呆愣在原地。这般场景过后去,只有那一片空白,令我不知所措。

只是不知怎的,这段记忆被人抹除了。一觉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叫伊子衍对吗,亲?”一段低沉的声音袭来,“我是你坐着的潜海鱼本鱼。据说你们要来捕杀我们...亲,我可不是坏鱼哦!”

我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海鱼兄,原来你会说话啊。”我看着他的鱼鳍,略微思索道:“兄弟啊,你这血迹,以及这河床...?”

“小伊呀,兄弟告诉你,这不是我们干的哦,我们只是一群好鱼!只是想繁衍后代,生存下去。人类不也这样嘛?”

“那那些河床?”

“你先跟我走就知道了!”

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跑到了他们的基地。

出乎意料的,潜海鱼的基地是干净并且整洁的,他们的巢穴十分有条理。

“小兄弟,这可不止这些!”潜海鱼大哥带着我来到一处特殊的景观:是霓虹色的小彩灯!不止这些:雾蒙蒙的大海里,多重色彩粒子组成了一个个小方块,近看他们并无条理,但这一旦拉远——[欢迎各位贵宾的来临]是人类的文字!高大,而又壮观。我们穿梭在潜海鱼的居住地中,这里有独属于他们的文化,这确乎是一场畅快淋漓的旅行。

我竟有些想要融入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冲动。

也许,这潜海鱼,并不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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