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自从沈书钰小姐把窝藏犯一锅端后，大批的“天使”异能体被送到我们研究所。

和往常一样，我记录着“天使”的数值。

“天使”大致分为四类：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以及堕天使。前三者服从于上帝，是善良的天使，而堕天使却是魔鬼的爪牙，是满足人欲望的一类“天使”。

炽天使有六对翅膀，里面布满了眼睛，它是纯白无瑕的。智天使长着四张脸和四个翅膀，翅膀互相连着，两只向上延伸，其它与人大都一致。座天使形如轮，有上百只眼睛。至于堕天使？形如石头，半米高，表面平滑，也有许多眼睛。

我大致也判断出，那位男子利用的是堕天使异能体了。

现如今，我只感觉到背脊发凉。不错，是那些天使在观察我。

我放下手中的记录单，举起双手，静立在它们面前。

接受来自灵魂深处的审问。

“你认为自己的存在，合理吗？”

当然合理。我想，我是伊子衍，今年17岁，是A市异能研究所的异能记录员。

“我想，当你的人生有一定阅历时，你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真是奇怪。

妤梓铭出现在我身边，只是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我扭身看向她，只是对她笑笑。

“走吧，带上这个。”

“这是？”

“改编版通讯器。”

这通讯器大概有一粒米那么小，机器容易丢失。

我把它固定到我的耳钉上。好巧不巧，这耳钉上的缺口与通讯器正好相匹配。

是特地为我设计的么？

妤梓铭见我不动，拉着我的胳膊向实验室外跑。我松开她的手，让她在门外等我。

与此同时，我瞥向右侧墙壁上的图纸，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研究所的地图。因为我并不熟悉研究所的地形，便上前去看它。

研究所分为三层——在地面上的主层，地下一层的实验厅（做实验的地方）以及地下二层的实验体储存厅。不用我说介绍，诸位应该也知道，我在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面积最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地下一层有六个实验室，它们有条理地摆放在一侧；主层是一个牙科诊所。着实很离谱，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我生来就在这里，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带我出去吧。”

“好。”

我们踱步向外去。周围的环境昏暗，这与以往完全不同，散发着一股阴森、压抑之感。妤梓铭打开一扇暗门，里面是电梯。我从未见过这电梯，看起来是所长的骗局。

到牙科诊所，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我看向门外：刺眼的阳光使我面容扭曲，我紧闭双眼，靠着妤梓铭走出门外。

“工牌。”

“在这，我带着代号0出去晒晒太阳。”

“请出门。”

代号0是什么？

在出门后，我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阳光。我们走到一片绿色的植物边。

“都是些野草，你把他们当成草地就好。躺下吧，晒晒太阳。”

“你刚刚所说的代号0是什么？”

“零号实验体。额...你的通讯器。”

她说话时明显顿了顿，她在想说法，她在骗我。但我不想揭穿这骗局，也没再发问。

我摸了摸兜，发现我的工牌，不见了。

“也许是掉到这草地了，找找吧。”

妤梓铭将我拉起，与我共同寻找这工牌的踪迹。

草地边上有花，淡黄色中泛着浅浅的红润。它们长成一簇，数量众多，也许是掉到它们中了吧？我伸手摸去，只摸到了一手的草。

不在这里。

四周有树，我不知它们的品种。也许是因为记录异能体记录太多了吧？连这花花草草的姓名都不知晓。不出我所料，树上也没有我的工牌。

“嘿，伊子衍同志！看我这边！”

妤梓铭找着工牌了。她指着地，让我自己去捡，并告诫我要好好保管自己的随身物品。

在我蹲下去的瞬间，只感觉到头上有重物压着。我伸手摸去：是花环。

捡东西的手停滞了。

“好啦好啦，别发呆！捡好东西！”

“哦，好。”

一瞬间，失重感袭满全身。眼前映着黄色的，细长的花的倒影。是河中，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伊子衍同志，第100次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