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忒斯，能联系上凯尔希吗？”
“稍等，正在接通……”
“喂。”凯尔希冷清的声音传过来。
博士轻轻舒了一口气，至少能联系上：“凯尔希，关于你给我的那张邀请函以及面具……还有卢西恩失踪的事，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对面沉默了一下，博士这才听清对面若有若无的键盘敲击声。
“你想知道哪部分？”凯尔希那边似是叹了口气。
“邀请函的作用不只是让我来帮卢西恩存东西是吗？”
“你想的没有错。”凯尔希直接肯定博士未说出的答案。
这让博士有些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但是他清楚如果对方想要让他直接接触卢西恩完全不需要在看了戏剧之后去到对方的休息室，只需要提前在休息室等待就行，这么一看，凯尔希的另一个想法就有些简单了。
“嗯……那好吧。那卢西恩呢，他的失踪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这句话的意思……我是说，你想知道哪个答案。”
“你的反应……？那让我猜测一下，你知道他会失踪，但是你不能……或者说你没有将对方的去向放在心上，因为你知道他会没事。”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凯尔希缓缓道，“但确实如此……所以我不需要你继续兜圈子了。”
“我想知道目的和结果。”
“……那个面具，请留下，它会是一把‘钥匙’。”凯尔希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一下，“但是再多的事情，我无法给予你解答。”
博士哑然，只好闭嘴挂断。这么一番基本上没有什么收获的对话令博士摇头，也对凯尔希的做法更为疑惑。
他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能够接受诸多事物的年纪，没有必要被人……保护…的那么好。
“普瑞忒斯……我有点想…不，算了。”博士选择摘下兜帽，将黑发顺在外面，引得身边人一阵瞩目，他腼腆一笑，一路微笑到酒店。
博士本来说很想恩希欧迪斯的，但是觉得对一个人工智能讲这些未免有些太矫情，尽管这个人工智能无法理解他的纠结。
可能是未在一起的情侣之间的默契，博士接到了来自恩希欧迪斯的通话申请，并开启了信号伪造器。
当恩希欧迪斯低沉的声音在博士的耳边响起之时，博士才想起来，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恩希欧迪斯，也没有同对方通过话了。
心中莫名的情绪滋长起来。
“恩希欧迪斯，你家里那边还好吗？”中规中矩的寒暄，博士在心里默默评价道。
“不太好。事情很棘手。”
博士一愣，没想到对方直接对他说实话，有些惊讶：“听出来了，既然你会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令你都觉得棘手。”
另外一端传来恩希欧迪斯的笑声：“我以为你会生气。”
“我确实挺生气的。”博士叹了口气，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关于他的事，“我没想到对方会钻空子给我们上刑，很痛，所以我狠狠记了你一笔。”
“好，记着吧，我以后还你。”
“体谅你一下，关于还我什么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你那边不容易的话……”博士想说可以来向他倾诉，但话说到一半又发现自己实在没这个立场去跟对方这么说。
恩希欧迪斯听到这下半句没了声的话明白博士在想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我之前的告白。”
博士心软了一下：“恩希欧迪斯……我想先试一试，不过现在的我无法回应你于我想要相守终身的想法……”
那边沉默了下来，博士有些忐忑。
过了许久，那边才传来一声：“好。”
博士呼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那……我们现在就算，正式在一起了？”博士小心翼翼道。
“嗯。”恩希欧迪斯应道，“需要我昭告其他人吗？”
“不……不了……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我尊重你的想法。”
“嗯……诺希斯那边……”
“我会去说。”
“好……还有就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倾诉的，可以找我……”后面几个字博士说的很轻，但恩希欧迪斯还是听到了。后者只觉一根羽毛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心，好像要将最近的烦恼与压力一扫而空。
“嗯，我会的。”
恩希欧迪斯中断通讯后还有些不可置信，即使面上毫无波澜，但是细看却能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高兴模样。
正好进来的恩希亚看见自家大哥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老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恩希欧迪斯压下嘴角，又恢复了平常那个样子：“在仪式上动手脚很麻烦，但是并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恩雅那边我还没有沟通过，只是依照她的性子可能不一定会答应。”
恩希亚立刻明白自家大哥的意思：“嘿嘿，我现在就去——!”
屋里子在活泼的菲林飞也似地跑了后又再次安静下来，恩希欧迪斯靠在椅子上，刚刚的喜悦也被扫了大半，他不得不思考自己毫无遮拦的行动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作为希瓦艾什家尚未继承家主位置的大少爷，他的翅膀还不够硬，至少登上家主的位置这一步还需要拼，博士远在联盟，即使帝国有心去查也无法对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那位勋爵。
他的理智告诉他与博士发展关系是没有很大问题的，但是他的直接一直在提醒着什么，恩希欧迪斯骤然发现博士身上其实很多疑点。
他其实从未在意过对方的秘密。
照理来说这是好事，也体现恩希欧迪斯的良好教养，但他本人却觉得问题一定是在这上面。
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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