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完膳后坐定,准备开始今天的观影,“灵灵没事吧?”丰兰息问?“没事,升级而已。”程少商回答“以后观影时间会延长。”众人一听明白了,也就不再关注了。
「幽暗的宫道上凌不疑和他的两个冤种下属边走边讨论着面圣发生的事情,提到军械案时,但圣上不想查,所以凌不疑决定暗中查探,回去路上路过城阳侯府,下属提醒应该回去探望以免落下不孝的罪名,凌不疑却满不在乎,过门不入。」
“这凌将军过家门而不入简直就是大不孝,理应严惩啊陛下。”左大人见缝插针。
“左大人此言差矣,子晟辛劳且时候已晚,过门不入不过是怕打扰城阳侯休息,哪里是不孝。”毒唯文子端及时发声。
“你为何要抓着这军械案不放啊,竖子。”文帝恨铁不成钢。
“军械案乃我心中多年芒刺,这等军中蛀虫,不除我心难安,望陛下恕罪。”凌不疑跪下请罪。
“好了,在这就不必多礼了,起吧。”文帝也是无可奈何。
「一家人坐在屋内商量董舅爷的事情,葛氏自觉说是自己没有安排好,被程四娘子拆了台,萧元漪说窝藏罪犯是牵连家族的重罪,葛氏觉得他们就是为了把程四娘子摘出来,程始却说自家女儿大义灭亲无有不妥,表示告上牙门也是有理的,葛氏继续挑唆并让夫妻俩赶紧想办法将董舅爷救出来,程老太太满脸殷切看着程始,心想总算是说到点上了,程始表示无能为力,老太太气的开始翻旧账说大郎只知新妇别的什么也不管了,程始诉说两人心酸,萧元漪却指出葛氏经常贴补娘家,葛氏赶紧解释,程老太太觉得心凉将人都赶了出去。回廊里葛氏想要给夫妻俩一个下马威,坚决不肯让出主屋,萧元漪懒得计较扭头就走,却把葛氏从一脸得意气到面容扭曲。夫妻俩人离开后准备去看看女儿,程少商将面粉涂在唇上,看起来更加苍白,程始心疼,萧元漪却看出端倪,青苁找来莲房,夫妻俩问了程少商这些年过得如何,程始叹气,萧元漪却抓住重点问道为何要将她送到庄子上,莲房说出幺哥被程少商送去的蜂蜜吸引来的蜜蜂蛰伤了所以被送去思过,萧元漪了解到瓶子是程少商打开的便说要么不做要么做的妥当,不能授人以话柄,又对程始说问过医师程少商伤了脾胃,是因为吃撑了,程始惊呆了,莲房赶紧分辩说那是因为平时都吃不饱,今天着急接女公子回来才给口热食所以吃急了。可萧元漪已经认定程少商是装病,青苁道出程少商身边有萧元漪的人照看,却还是没有照顾周全,萧元漪信誓旦旦绝不会再委屈女儿并委婉劝走了程始与青苁说起私房话,青苁担忧程少商的身子却听萧元漪道“她今日晕的倒是时候,刚好给我们由头,挑出君姑理亏之处,”“还是女君想的周到,故意将归期说迟了半月,他们来不及遮掩,真就露了马脚,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迁怒于女公子,如此苛待她。家主这般心疼女公子,应该是不会再万事顺着老夫人了吧?”“放心,将军若是妇人之仁,阵前早死好几回了,将军,是个明理是非之人,这天下,哪有斗不过君姑的新妇,就是看夫婿肯不肯帮手罢了。我不忧心夫君,我只担心自己撒手不管十几年,致朽木再难雕,如今只能严加管教,费力气把歪树掰直了。”却不想程少商在屋里并没有睡着,一字一句听进耳里,砸进心里,原来不是不知道她在家中受罪,只是故意放任,用自己行苦肉计,离间大母与阿父,以保全自己的地位,对苛待她的充耳不闻,却想着如何管教她,心里也明白了,阿父阿母回来了,日子也是一样并不会好过多少,靠人不如靠己。」
“真是好母亲啊,能用自己的女儿算计至此,留下女儿既全了孝义又成全了忠义,还免除了儿郎留在家中被养成纨绔的风险,母子分离惹夫君怜惜。多年之后回来,因着女儿被苛待,你也有了站住脚的理由拉着夫君对付君姑保全自己的地位以立威,真是好计谋啊!”袁善见嗤笑。
“元漪,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以为你是真的一心为我,却连女儿你都能拿来算计。”程始痛心。
“我……我那时只想着留着女儿,若是教坏也不会惹出祸连家族的事情,儿郎不一样,若被教坏迟早牵连全家,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萧元漪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还是不想想办法,你们驰援孤城明知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回来的,仍然把我留下,你如果一心想要带走我会没有办法吗?再说十五年啊,十五年每天都在打仗吗?没有一刻的空闲可以让人来接我吗?你在我身边留了人不知道我的情况吗?你有想过为我做些什么吗?更别说,只听医师所言便断定我说谎诓人,只想着我是棵歪树,该如何修理,却没有想过我在家连活着都难,你可有把莲房说的话听进心里一字一句?应当是没有吧,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些话,放任我十五年,现在想来当母亲,摆母亲的谱,你可还有教导我的资格?”程少商讽刺一笑接着说“儿郎?女娘?你想说的是儿郎能惹祸,女娘嫁出去就好,嫁个田舍翁或是白衣,我们也算低嫁,到人家家里犯了错惹了祸,人家看在我家位高权重,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多有迁就,我可有说错?阿~母!”程少商平淡的说,好像话语中的主人公不是自己。“我……”一连串的问话让萧元漪哑口无言,却也把她气的直哆嗦,可再没人怜惜她,程始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红了眼眶,再无其他动作。
“真真是好算计啊,我从不知会有如此狠心的阿母,我以为她只是注重规矩,人有些死板,却不想心机如此深沉。女娘怎么了,我家十三个女娘,个个如珠如宝,我都是好好挑了人家备着厚厚的嫁妆欢欢喜喜送出门去的,难道女娘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吗?哎!”万松柏说。
“不是所有人对待孩子都能一视同仁的。”万老夫人叹了口气。
「廷尉府中凌不疑正在问程家监视的情况,两人正在汇报,门口侍卫送来一个程四娘子送来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干草中间一块绸布,胖飞一头雾水,凌不疑拿起布料皱着眉头稍一思索,哂笑道“这程家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呐。”随即带人包围查抄了葛氏布庄,拿到账本找到了倒卖军械的证据,两个冤种侍卫猜测可能是程四娘子想寻求帮助,所以卖了个好,凌不疑却认为如此聪慧之人怕是已经想好后路了。」
“就一堆草,一块布就明白了?为啥就能想到布庄了?”胖飞成功得到聪明起的爆炒栗子和少主公和蔼笑容加白眼一枚。胖飞委屈,胖飞不说,嘤嘤嘤……
“少商妹妹真是聪明啊!”万萋萋说。
“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聪慧,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想到这么多。”晏云之笑道。
“如此精明的小女娘,与子晟甚是般配啊。”文帝成功收获皇后越妃白眼一枚。
“嫋嫋,你真是聪明,你怎么知道那董舅爷的赃款在布庄啊?”程少宫好奇的问。
“因为家里只有大母和二叔母在啊,大母虽然爱钱,但这种事她是不懂得,而且也没有门路,只有二叔母有人有布庄,脑袋简单又贪财所以就只能是二叔母。”程少商分析的头头是道。
“妙啊!这脑袋瓜是怎么长得。”程颂夸赞道。
兄妹几人笑作一团,其他几人相视而笑,就知道自己的看上的姑娘不简单。
「莲房将药端给程少商,程少商被那药熏得直作呕说啥不想喝,两人你推我搡间程始夫妻来了,萧元漪让程少商赶紧把药喝了,程少商硬着头皮喝了一大口,眼珠一转一滴眼泪掉进碗里,程始关切问怎么了,少商可怜巴巴的说太苦了喝不下,程始心疼孩子想要给放些饴糖,可萧元漪却说医官开的药不能随便加东西并说道良药苦口,如若这病一直不好便要一直喝。程始看着程少商皱着脸便安慰她说好好吃药便带她去灯会,又夸赞自己女儿长得好看,还与那万家女娘相比较,直言万家小女娘凑在一起,攥成一把喇叭花都不如自己女儿漂亮。少商正高兴,萧元漪一盆凉水泼下来说女娘家的光好看有什么用,还是有才学德行才重要,说着便让她赶紧喝药,程始也在旁边附和道。程少商一看躲不过去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一饮而尽就听院子里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哎呀,我的天啊!”众人一愣,还是萧元漪反应过来说“君姑又闹了,赶紧去看看吧。”说着率先走了出去,程始一看冲着女儿憨厚一笑哄了几句也跟了出去。程少商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药碗递给莲房兴奋的出去看热闹,到了阁楼偷偷摸摸蹲在那里向下看去,只看程老太太坐在井边撒泼威胁夫妻俩准备跳井,葛氏假模假式的劝着,董舅母更是给力说道“阿姊,你就算死也不能现在死啊,你要是真死了,那你的幺弟可就没人救了呀。”葛氏一听都惊呆了,哦豁!还能这么劝。程老太太一听闹得更厉害了,程始赶过来说“井口小你跳的进去吗?”真是孝顺啊!老太太一听他还冷嘲热讽闹得更厉害了,骂骂咧咧的说着井跳不了我就去撞墙,与葛氏打了个眉眼商量就往墙上撞去,谁料葛氏没有拽住,布料撕裂老太太直直撞到墙上,整个人蒙住了,葛氏见状赶紧去扶,两人窃窃私语半天,老太太便接着闹了起来。夫妻俩对了个眼神,程始扑通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哭诉,萧元漪也是一脸伤怀,一番操作下来程老太太更蒙了,夫妻俩一套组合拳下来老太太毫无招架之力,灰溜溜的回房了,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程少商在楼上美滋滋的看着热闹说着风凉话,一时不察被萧元漪逮了个正着,程少商灵机一动装着虚弱,咳嗽了两声便搪塞了过去,萧元漪见状训斥两句便离开了,程少商心里悲凉一片“我还以为父母归来,日子能过的痛快些,如今看来,倒不如从前潇洒自在。”“可这母亲再严总比叔母强的呀,女君也是心疼你,一切都为了女公子好。”莲房安慰道。“不必骗我,反正也骗不着我。”程少商赌气回房,留下莲房不知所措,只得跟上。」
“这程家还真是热闹啊,这程校尉也是个人才啊。哈哈哈!”文帝看热闹看的正开心。
“少商,我不是铁面阎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告诉你。”凌不疑不想少商怕他,赶紧说道。
“我懂,不必紧张。”程少商说。
“程老弟,我万家女娘怎么就不如嫋嫋好看了?”万松柏说。
“阿父,那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少商妹妹娇小可人,我看了都喜欢。”万萋萋笑盈盈的说,顺便还对程少商抛了个媚眼,程少商回了个甜甜的笑容,看的万萋萋心都快化了。
“这程家天天鸡飞狗跳的,也没个正事,少主公到底让我们监视什么啊?”胖飞不耻下问并得到他敬爱的少主公赏赐的十军棍。
几人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无奈,这不光要防男子,还要防女子,头疼。
彩蛋:
程少商:魅儿,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魅儿: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要看你需要什么了。
程少商:可程少商需要的只是无理由的偏爱维护,为何会这么难?从第一次见面她便觉得我小心思多,便再不肯信任我。
魅儿:她会明白的。
程少商:人一旦有了偏见,便很难正视,已经如此了,就算改了恐怕我也不是当时的我了。
魅儿:总归还是自己重要,做你自己就好。
程少商:做自己吗?一个永远不会被自己阿母喜欢的自己?
程少商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一个死胡同,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像在迷宫里迷失了自己,总是在自我怀疑,自我肯定,自我安慰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