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雷善和雷纯的母亲关昭的忌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在一年中的每一天中都显得格外庄重肃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雷纯早早地来到了祭拜之地。她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面容沉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在母亲的墓前,她默默地献上鲜花,静静地伫立了许久,仿佛在与母亲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待雷纯离去后,墓前仅剩下雷善和狄飞惊两人。
他们同样身着素衣,表情凝重而肃穆,一举一动都遵循着传统的礼仪。两人恭恭敬敬地向墓碑磕了三个头,每一次磕头都带着满满的敬意与怀念。接着,雷善缓缓取出蜡烛和三根香,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拿着的是最为珍贵的宝物。她轻轻地点燃蜡烛和香,然后郑重地将它们插在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仿佛在向逝去的母亲传达着他们的思念。
狄飞惊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墓碑,心中感慨万千。他轻声说道:“又是一年。”雷善站在母亲的墓前,心情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她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万千情感在心中交织涌动。她望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那几个简单的字却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关昭第,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她已经不记得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她只模模糊糊的从雷纯那里知道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母爱,雷善在洛阳王妻子那里感受到的更多,可惜后来那位也离世了。雷善微微侧过头,看向狄飞惊,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吗?”
狄飞惊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缓缓说道:“怎么会不记得,那一年寒冬夜,夫人把我从冰冷的街头捡回堂里,用她的体温温暖我,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温暖。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样子,那是我生命中最为宝贵的记忆。”
雷善缓步来到石碑前,拂去上面不经意间飘落的几片枯叶,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母亲的安息。
雷善轻声说道:“对于母亲的形象,我已经印象模糊不清。在我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离开了人世。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几乎已经模糊不清。”
狄飞惊看着雷善,安慰道:“善儿,你那时候还小,如今你长得像她。”
雷善不禁陷入了沉思,她真的像母亲吗?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然而,狄飞惊却心中有数,他觉得雷善在某些方面确实和母亲有些相似,但又并非完全相同。
当雷善的性子变得柔和起来时,她会或多或少地显露出一些母亲的影子。然而,她的性格总体来说还是偏向冷淡和疏离,只有在与他们这些亲近之人相处时,才会流露出些许温柔。然而,从长相来看,她和关昭第却是截然不同的。雷善母亲生的虽然漂亮,可她属于温善女子的那一类,反而雷纯更像她母亲。
雷善脸廓分明,一双眼眸生的甚是多情,但她又总是淡淡的神色,论样貌若是江湖上她位居第二,谁有资格称第一。
雷善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悲伤,怨恨地说:“父亲怕是也记不得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她的父亲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母亲。即使在清明或忌日,他也未曾为母亲奠上一杯酒。”
看着雷善失魂落魄的表情,狄飞惊也只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表安慰。这种状况,多说无益,狄飞惊深知,此刻的雷善需要的是时间和宁静,去慢慢消化心中的痛苦和思念。
到了晚上,王小石得知傅宗书今晚去外宅,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怕被正房知道,不会带很多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王小石决定好好教训他一顿。于是,他带着温柔一同前往,计划给傅宗书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小石和温柔悄悄地接近傅宗书的轿子,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王小石没让温柔动手,自己蒙上面,趁着傅宗书拉开轿帘那一刻,直接拿板砖一下拍在了他额头上。温柔光是看着就觉得疼,她微微皱起眉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快意。
惩罚完傅宗书后,两人回到金风细雨楼,拉着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雷善一起愉悦地去逛街。夜晚的城市繁华喧嚣,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出三人欢快的身影。他们忘却了白天的烦恼,尽情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雷善听闻他们关于惩罚傅宗书的事情,顿时喜笑颜开,觉得这番冲动的举动令人大快人心。傅宗书平日里目中无人,行事嚣张跋扈,这次的惩罚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警示。
雷善笑着说:“你们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他那样的作风,确实需要好好惩戒一番。”雷善竖起大拇指,对王小石和温柔的行为表示赞赏。
温柔牵着雷善的手,听到雷善也同意他们这样的行动,便知道这次没有做错事了,毕竟可是连自己的姐姐都没有二话。
温柔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终于解气了。”
几人一起走到一座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清澈的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景色宜人,让人心情格外舒畅。他们看到一旁有人在玩火,炫耀着独特的技艺,那火焰在夜空中跳跃舞动,甚是有趣。
温柔一脸赞叹地鼓了鼓掌,兴奋地说道:“好厉害啊!”
雷善和王小石刚也想开口称赞,就听见有人在大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呐!”
"快救人,来人啊!"
他们三人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来到桥栏边。眼前的情景令他们心头一紧:湖面下方,一名紫衣男子正在水中挣扎。而他落水的地点附近,一艘华丽的画舫正摇摇晃晃地停在原地,船上的女子们慌乱地尖叫着,景象混乱不堪。
热心肠的王小石见状,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跳入湖中,奋力向紫衣男子游去。雷善和温柔想要阻止他,但已来不及。王小石把紫衣男子安放到那艘船上,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倒是俊朗非凡。
王小石焦急地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然而,任凭他怎么呼唤,紫衣男子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看着围在一旁的莺莺燕燕,站起来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救人啊!”
紫衣男子忍不住笑容,睁开眼睛笑了起来,全然不像溺水的样子。
“你还真信呀,还找大夫。”紫衣男子调皮地调侃。
围观的女子们笑声更加响亮,仿佛要穿透整个湖泊。王小石这才意识到,可能情况不太对劲。
被救上来的紫衣男子也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王小石皱着眉头说道:“你装晕的啊!”他辛辛苦苦救了人,还那么着急,这男子竟然装晕。
他身着单薄的衣衫,胸膛大露,悠然自得地卧倒在旁边的躺椅上,自恋地诉说着:“原本期待哪位姐姐或妹妹能来搭救于我,不料却吸引了一位英俊的小哥。唉,真是让我这迷人的魅力所累,无论男女都难逃其诱惑啊。”
王小石说道:“都说人丑多作怪,你这长的倒是不差,就是说话阴阳怪气的,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王小石正准备跃身跳船离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影阻拦了下来。那人正是方应看,他一脸感激地看着王小石,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方应看好奇地说:“等等,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石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回应道:“你还有别的事吗?”他并没有心思过多地纠缠于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早离开。
此时,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接到方应看的暗示,纷纷跑出来拉住他的胳膊,柔声劝慰。
“公子,你别走啊。”一位红衣女子紧紧拉住王小石的胳膊,眼中满是不舍。
“公子体寒,还是留下来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吧。或者,我可以亲自为公子暖身,如何?”一位绿衣女子娇声说道,试图扑向王小石的怀抱,他慌乱地推开,一时间不知所措。
桥上的雷善目睹了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温柔。
温柔果然气急,皱眉大喊:“放开那个男人!”
“凭什么你说放就放啊,这里好看的姑娘这么多,你算哪根葱啊!”
见那女子又要扑上来,王小石急忙推开。此时方应看也寻声走了出来,好奇是哪位小娘子声音这么大?他的目光落在温柔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而温柔则怒视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烧成灰烬。雷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夜晚的意外真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