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刚跨进家门,就把自己撂在沙发上,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个不停,
铃铃”作响,这让林杳感到有些烦躁和闷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去接。
林杳不情不愿接了电话。
“喂。林杳开口。
“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传来齐裕的询问。
林杳本以为电话那头是她爸,但一听是齐裕的声音,瞬间就挺直了腰板,细声回应道:“我正在家呢。
吃了没?”齐裕问。
还没。”林杳照答。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齐裕开口打破了沉默:“来我家吃吧。
“哦好。知道了······。”林杳有点手足无措。
从小到大,林查和齐裕就像两小无猜的伙伴,一起长大。林杳父母在她小时候就远赴外地工作,几年才难得回家一趟,这让林杳对亲情的理解始终有些模糊。而齐裕,他母亲也早在几年前因病离世,如今他父亲也在外地重新组建了家庭。可以说,他们都在亲情这条路上有着各自缺失和苦楚。
林杳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全身涌起一股暖流,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微笑已经爬上嘴角,感受着此刻的幸福。
“又不是头一回吃,犯得着这么紧张吗?”她嘴里嘀咕着,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开心劲儿一览无遗。
收拾要当之后,衣服一穿好就可的出门了。
门嘎吱关了。
……
林杳坐在电梯里,眼神向上聚焦在跳动动数字上,那数字离目标楼层越来越近。她感觉到自己动心跳似乎也在跟随那些跃动动数字,悄然加速着。
林杳深呼一口气,手轻轻敲着门“有人吗。”
"当然有人,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 开门瞬间,齐裕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看上去心情挺棒。林杳在心里默默埋怨自己嘴拙,居然问出这么个明摆着的傻问题——有人吗。
“话说回来,有门铃为什么不
按?”
“才不关你事呢。”林杳满是傲娇的神情。
林杳饿得都前胸贴着后背了,一瞅见满满一大桌子菜,两眼瞬间就亮了起来。
齐裕轻轻推了推她“去去去,洗完手吃。
林查乖巧地洗了手,然后坐到凳子上,打算痛痛快快地享用一顿美餐。
她眼都直了,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林杳不禁咽了咽口水。
齐裕眼角弯了弯,似是在笑,夹了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吃吧。”
林查顿住,望着碗里的红烧肉出神…
……
吃饱喝足,林杳感叹“真是太幸福了
“我都想睡觉了。”林查努努嘴。
"今天就在我这睡吧,时间确实有点晚了。"齐裕倒了一杯温水,亲手递到她跟前,话里头满载着平日不常流露的柔情。
“啊?我衣服都不在这。”说完这句话林杳莫名有点后悔,又一次在心里骂自己嘴笨。
“我这有,有些我表妹的前的衣服,她以前放假来云城玩偶然住这。”
林杳认为自己真是疯了,竟会觉得他在解释给她听。
天哪,也许自己真的该睡觉了。
“应该……你还穿的下……。”齐裕说着进里屋找。
只听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半响,里面安静了会,应当是找到了。
林杳无名火起“什么。你表妹的?看不起我?”
“当然没有。”齐裕抱着一叠
衣服,他挑着眉,眼里笑意,暧昧非常。
她起身看看,拿在手里比划下好像是……穿得下.....“嗯,行吧,将就,勉强,大概应该可以穿下。
“还不承认呢。”他嘴角微扬。
……
……
“哎呀,这衣服咋那么小。”浴室里林杳前前后后翻看着这衣服,脸上尽是嫌弃。
“算了,穿着吧。”林杳无可奈何。
门吱呀一声。
“我洗好了。”林查故意大声
点。
林杳探身往外瞅咋没听见啥静呢,心里嘀咕着:“人不在?”
听到里面好像有点动静,她闻声过去,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林杳一甩手,把手上还没整理好动衣服全都扔了一地,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啊”
“你有病?”是齐裕的声音。
林杳假装镇定,双眼牢牢地盯着他,问:“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他闻言扬唇笑“找衣服啊,你以为?"
“我洗好了,你去吧。” 林杳没计较,把地上衣服快速收拾好折身进了客房。
房间整洁明亮,倒不像很久没人住的。
林杳先被一大片奖状夺去了注
意力,凑近看“嗯?名字是…齐……齐裕?”
天!我不会走错了吧。
我记得以前他家就是这个房间做客房的啊。
墙上挂着几帧照片,瞧上去正是齐裕小时候的模样,那时他胖乎乎动,简直萌翻了天,哪像现在这样。一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犯嘀咕。“还是以前那个小胖墩儿可爱多了。”她忍不住嘿嘿一笑。
刚洗完澡的齐裕,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间扭头发现自己房间灯亮着。
“嗯……以前倒是傻了吧唧的现在心里坏死了。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林杳望着照片自言自语像是在一一细数过往罪状。
倚在门边的齐裕盯着她,像观赏好戏般,神情耐人寻味。
“看够了没?”许久,齐裕才出
声。
林杳瞬间有种做坏事被现场抓包的紧张感:“齐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哈,唉,你看我这糊涂劲儿,原来我刚才走错房间了。你说说你这家伙,我记得以前这个房间明明是客房来着。”林杳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挪到门边,嘴里还嘟囔着,“那我先撤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我还没说完呢。”齐裕摇摇
头,满脸宠溺。
“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林杳大口喘着气不自觉地咬紧嘴唇,她好像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动干涩响动,背紧紧贴着靠门边。
“奇怪。我紧张什么呢。”林杳纳闷,眉心蹙成一团。
良久,还是没想出个所的然。
她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心事。
其实,她对齐裕的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萌发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始终没能鼓足勇气面对这份真心,反而选择了逃避。可能是因为曾经失去过的痛楚让她心有余悸,所以一直没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害怕最后只是一场空欢喜。
害怕被拒绝,那样可能连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住。如果最终两个人注定会成为陌路人,她宁愿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心底,就让它像秋江流水一样静静流淌,或隐藏在春花秋月的美景中,不被人察觉。
林杳桡了挠头发,叹了一口气说:“唉,真是够头疼的。”由于认床动习惯,尽管困意浓浓,她却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抱怨着说:“这床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谁爱睡谁睡吧。”
与此同时的隔壁..
“什么意思呢?…”齐裕百思不得其解,更加认为这简直比奥数题还难做!
他盯着天花板,心里琢磨着“她没事看我照片,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齐裕在床上翻滚了许久,觉得今晚这床硬得简直能要人命,心想改天可真得换个新床了。
月光倾泻在落地窗上,把每一处角落都轻轻染上了银色动光晖,亮得让人眼前几乎要被晃花,却又仿佛那些地方都在静静地、熠熠生辉地发着光。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静默无言、悄然无声地进行着。夜里安静的仿佛能听见的唯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而已。